第0011章 这是现实

　　我见过最美的画面，便是你我挥汗如雨……羽毛球真好玩！
　　——莽渣直言。
　　“宋导演。”
　　“哎呦。岚岚，向总监。”
　　上嗨东方卫视电视台。
　　综艺部宋洪的办公室，上次酒宴见过。林妃岚也没有走，就是为了谈这个综艺项目。此刻在向柔带领下一起过来了。
　　这种综艺怎么说呢，受众是比较窄的。但特别有针对性。
　　林妃岚既然做了影后也不满足，因为前车之鉴。她只是最年轻的影后，但不代表九零后就她一个。
　　前面还有三个九零后的影后也都年纪轻轻崭露头角演技被认可。
　　盛情，李心怡，以及郑一敏。
　　盛情演技也好，可是曝光度低然后不温不火。电影演了一些有深度的，但商业价值又低。不怎么做综艺，慢慢也演商业片，却要和后起之秀撕番。
　　至于郑一敏稍微大点，早期成名，之后综艺电视剧也都拍。但结婚生子不务正业开始学着写小说画画也不好好营业。倒是把老公推出去，两人微勃都有不错的粉丝关注。加起来也七八千万了。
　　其中只有李心怡混得最好，电视剧很少拍，电影不断并且叫座叫好人气口碑都不错。不过因为形象过于高大，175模特身材。
　　然后其他方面真的是模特身材……被拉平了你懂的。
　　男艺人不好搭戏。因为高大帅气的几乎都是流量很少有演技派。
　　林妃岚各方面条件都好，漂亮好身材，可盐可甜可扮丑。身高不矮但也不超过170。关键是年轻而且口碑好。如今刚成年，每一步都可以走的很稳。
　　可前提是人家让她走得稳不摔跤不挖坑让她崴脚。
　　“快坐。”
　　招呼两人在休息区坐下，助理拿着资料分发：“就等你们呢。”
　　向柔笑着翻着资料，看着宋洪：“宋导演，虽然还没签约，但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说服我们岚岚看你的了。”
　　林妃岚只是笑，然后认真看着资料。里面都是当红的，或者是年轻的形象气质最重要长得帅的小鲜肉。
　　宋洪无奈：“我知道，其实说服岚岚我是有信心的。而且她也有意向趋近答应了……”
　　看看门口：“黎女士没来吗？我可听说她不管岚岚以后的事交给你们公司了……”
　　“还是我做决定。”
　　林妃岚放下资料看着宋洪：“不过我母亲不会害我。她觉得不好的，我想我也不一定能接受。”
　　宋洪笑着示意：“看资料。咱们挑……”
　　林妃岚摇头：“宋导演是顶级综艺导演，心里没有理想人选我是不信的。”
　　向柔也看着他，宋洪干笑，显然也是没想到林妃岚目光锐利不好糊弄的。何况向柔还在一边。
　　“吕品。”
　　宋洪开口：“我直说。他如今是五大流量之一。但是是最弱的一个，所以……”
　　“为什么最弱？”
　　向柔开口：“为什么找最弱的？”
　　林妃岚思索：“找流量最高的怕粉丝撕起来？反而得不偿失？”
　　宋洪呵呵笑：“这个当然……”
　　向柔皱眉：“这么说的话最弱也是顶流，粉丝一样不是善茬。”
　　宋洪看看周围，轻声示意：“他是唯一有女朋友的，只是没公开。”
　　向柔恍然，反而林妃岚皱眉：“有女朋友还……”
　　“这不是相亲啊大小姐。”
　　向柔笑着抱着脸点红的林妃岚：“你还真憧憬上了？”
　　林妃岚到底年纪还是不大，而且没有过恋爱经验。即便有点心思也很强势，终归有些本能避不开。但在外人眼里反而恰到好处的可爱。
　　“那我就懂了。”
　　向柔看着宋洪：“就他是吧？也是不错的人选……”
　　好奇询问：“不过顶流来参加恋爱真人秀节目？不考虑老婆粉什么反应？”
　　宋洪嗤笑：“影后来参加，他顶流多什么？”
　　看着林妃岚：“是不是岚岚？”
　　林妃岚笑没说话，翻看资料。向柔和宋洪对视一眼，显然这意味着她没反对但有保留。
　　向柔目光示意宋洪，宋洪轻咳一声：“当然还有别的选择，比如洛尘施邢一会就过来。两人在金凤奖也获得不错的奖项，而且颜值高，真正的小鲜肉，比岚岚就大两三岁，明年才从艺校正式毕业……”
　　“人气是不是低了点？”
　　向柔开口：“十八线你也推给我们岚岚，是给他们贴身价呢？”
　　宋洪语气一滞，有些不自然：“那还有一个歌手，谢博文。那也是乐坛年轻一代的人气歌手，高大帅气有美国生活背景。”
　　向柔无奈：“如今歌坛都不景气，而且……”
　　“呵。”
　　突然林妃岚笑了，两人疑惑抬头，林妃岚调皮眨眨眼看着宋洪：“宋导演当初邀请的时候说随便挑。现在才过了三个表情就有点不好看了。果然娱乐圈水深，什么都不能当真。”
　　两人一愣，向柔拍手大笑：“宋导演听到了吗？我们岚岚还没上学呢，就被你教了娱乐圈第一课。”
　　宋洪也是哭笑不得，无奈开口：“没那个意思……”
　　但随即收起笑容：“岚岚，人你随便挑。只要娱乐圈你挑得到的，我去负责给你邀请但是……”
　　探身开口：“可一旦进入拍摄，都得听我的。不是说不能商量，可你毕竟没经验。我和向总监沟通肯定不害你，大家都希望有各自收获对不对？”
　　林妃岚点头起身：“这当然。”
　　示意宋洪：“宋导演，不耽误你时间。不过希望你理解，我成年后第一次做综艺，还是这种类型的综艺。我们要慎重。也别传出去说我们强势，人还是你挑，但有几点……”
　　林妃岚没说话看着向柔，向柔点头对着宋洪：“没错。形象好，人气不能低，但同时最好和我们妃岚可以点到即止不能让公众真的组CP当真然后各家粉丝还撕起来。要求也不高……”
　　宋洪想了想，起身开口：“好。既然你们还把选人权交给我，那投桃报李。拍摄的时候可以商量。咱们一起合作拍好这档综艺。”
　　林妃岚起身的意思就是要走，前后都没半小时。
　　宋洪送她们出去大厅也就回去了，反正肯定还要见面磋商，这倒也正常。越是形象好口碑好的明星对待资源都更慎重。
　　“妃岚？”
　　要上车的时候有人叫住她。
　　林妃岚和向柔都看过去，居然是于琅带着洛尘和施行过来。
　　林妃岚愣住，随即等待。
　　“于总好。”
　　于琅带着洛尘和施邢，当然还有助理以及经纪人一大帮。
　　“你来谈项目？”
　　于琅询问，向柔上前：“谈个综艺。于总这是……”
　　看着洛尘和施邢：“还亲自送人？”
　　于琅对着两人：“打招呼啊。虽然你们大妃岚几岁，但以后还要她多多照顾。”
　　林妃岚不解：“照顾什么……你们好。”
　　随后还不忘礼貌客气。
　　洛尘施邢经纪人过来开口：“肯定一个综艺。恋爱真人秀那个，宋导演叫我们带人过来看看。”
　　向柔皱眉，不动声色开口：“宋导演没提过，倒是谈了吕品。我们回去要找于总问问意见。”
　　于琅目光一凝，不过没多说，示意林妃岚：“不一定和妃岚组CP，各谈各的。怎么定导演说了算。不带我们玩也可以拍自己公司的戏。”
　　看着洛尘和施邢：“是不是？”
　　林妃岚示意：“加油。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回苝京一起吃饭。”
　　于琅也点头，带着人一起去了电梯。
　　向柔笑着揽着林妃岚：“这两个都没自己的自主权，就是被公司安排的新人。于琅那个老狐狸还要推过来贴身价？想得美。”
　　然而林妃岚没说话，一直盯着看。
　　向柔疑惑：“岚岚，上车了。还看什么？”
　　林妃岚一顿，转身上车。
　　“宋导演……”
　　一个身影从休息室走出来迎过去，林妃岚不认识，正是吕品的经纪人。
　　“我们吕品还等着呢，人来了吗？”
　　宋洪无奈：“坐吧。”
　　吕品经纪人王石疑惑坐下还四处看，看到桌上的茶杯，皱眉开口：“都已经走了？”
　　看着宋洪：“你没说我们吕品等着呢？还是人家不想见？”
　　宋洪摇头：“我没提。人家不知道你们在。”
　　王石思索：“时机不合适？”
　　宋洪笑着：“果然演员的形象都是人设，看着傻白甜实际上很有主见，而且心高气傲。”
　　王石倒是不在乎：“很正常啊。明星也是普通人，如今混社会普通人也都有人设。应对同事应对老板应对下属甚至应对老婆孩子父母脸孔都不一样。”
　　宋洪摆手：“不说这个。她经纪人和她听到是吕品，是顶流。形象气质好还年轻，都算挺满意的。可是听说吕品有女朋友就不太高兴了。”
　　“哈？！”
　　王石表情怪异：“不是看上我们……”
　　“扯什么呢？”
　　宋洪扫他一眼：“她呢，第一次参加这个节目，而且才18岁以前没谈过恋爱父母管得严。其实聪明又强势，可终归是小女孩。”
　　示意王石：“这个节目你不懂，就想着塞自己艺人刷热度。考虑到综艺本身就是要半真半假，你纯粹靠演的那需要剧情和角色打动人。你两个人演自己如果全是假的怎么打动观众？”
　　王石挠挠头：“我倒是不懂……”
　　看着宋洪：“所以你意思是，她觉得我们吕品有女朋友还参加这个综艺和其他女孩暧昧就觉得太假？哪怕是影后？”
　　宋洪开口：“我都有点这么觉得，要不是你一直缠着我。加上我觉得吕品也算合适……”
　　王石目光变幻：“如果我们吕品分手呢？”
　　“啊这……”
　　宋洪挠挠头发看着他：“牺牲有点大了吧？”
　　王石看看周围，摇头轻声示意：“不瞒你说，巧了。最近吕品和周惢闹矛盾，昨天和韩为还在昆仑酒店碰到差点打起来。董晴柔在，所以我拉走吕品，过后和董晴柔道歉……”
　　“韩为？！”
　　不说都忘了，不过随即惊讶：“和董晴柔？吴导演不是……”
　　“嗨！”
　　王石示意：“这种事您见多识广……”
　　宋洪叹息，随即惊讶拍手：“你别说。要不是圈内知道他乱搞男女关系，其实他形象气质还有我看最近短视频的表现。还会写歌，其实是不错的人选。”
　　“他？！”
　　王石冷笑：“小心你节目扑街。”
　　宋洪摇摇头，两人都没把韩为放在心上。随口这么一谈也就算了。之后没再多聊，反正时间还早，有情况保持联系。
　　“可以见面了？”
　　“人都走了。”
　　“什么？！”
　　“回去说吧。”
　　和宋洪告别，王石去找吕品。顶流一定有自己的魅力点。
　　对韩为吕品脏话连篇又要打要骂的，结果还是韩为踹了他一脚只不过被经纪人王石挡住了。
　　实际上对于工作他是特别用心的。成绩也还不赖。
　　公认的他偶像包袱重在乎形象，也因此他追周惢也是比较体现真情实感。
　　但却让他如此失望。
　　现在听说没见到人，他也没计较。主要是没心情。
　　“怎么了到底。”
　　上车后有助理开车，王石是执行经纪人。坐在车上，王石看着他：“人家觉得你还行，不过有一点不满意。”
　　吕品嗤笑：“怎么？拿个影后觉得娱乐圈都是她的，开始随便挑人了？”
　　询问王石：“宋导演意思就围她转呗？一个综艺而已，我还不陪她玩呢。”
　　“那你陪谁玩？”
　　王石开口：“陪周惢？她给林妃岚提鞋都不配，就你还当个宝。”
　　吕品脸色撂下指着王石：“我警告你不要诋毁她。”
　　王石怕都不怕，两人也合作很久了。平静看着他：“是我诋毁她还是她自己诋毁自己？别忘了是你告诉我她危信和韩为联系的事。”
　　吕品放下手，半晌开口：“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王石冷笑：“以前你说她也算受害者遇到渣男了。你不计前嫌不顾这些年努力的流量和人气非要和她一起，公司申总给我骂成什么样说不好好看着你。这些我都替你兜住。”
　　询问吕品：“怎么样呢？现在她又和韩为联系上了，你不和她分手反而去找韩为麻烦？两个都没一个好货，你是不想好好干了？不知道外界传五大流量你最弱。甘心被人这么说？”
　　吕品不耐：“劝和不劝离，哪有你这样的？”
　　王石点头：“这话说的好……张儿？停一下，你去买包烟。”
　　助理答应着，靠边在能停车的地方停了。出去是不是买烟无所谓，肯定是支走他两人有话说。
　　“你恋爱公司不管你。”
　　王石开口：“不过你找个好的。”
　　示意吕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之所以给你兜住周惢的事就是因为她家世不错。即便不红以后你过气靠她家里也有一个位置。差也差不哪去。艺人赚那点钱是不少，可做生意赔死你。有几个明星转行成功的？”
　　吕品皱眉：“你什么意思？”
　　王石凑近：“这次机会多好？你各方面都合适，唯独人家觉得你有女朋友还做这个节目不太好配合。林妃岚口碑形象甚至颜值身材家世背景都高周惢一大块。你要是真有本事把周惢那个韩为玩过剩下的丢了，能借着恋爱节目把林妃岚追到手，哪怕公开恋情申总都得捂被子乐，整个圈都羡慕你。”
　　“哈？！”
　　吕品愣住，失笑开口：“劝和不劝离是你这么解释的？”
　　王石开口：“反正你不分手就不能做节目，极限一换一你自己选。”
　　吕品无奈：“我俩没分手……”
　　“现在就分了。”
　　王石直视吕品：“我说的。”
　　吕品不耐：“我感情的事……”
　　“关乎事业。”
　　王石打断：“娱乐圈你别和我说感情。都特么是利益。”
　　指着低头沉默的吕品：“我跟你说，我不是劝你是通知你。可能你不在乎我，但我一直对你事业投入心血。喝酒洗胃都多少次。周惢这种被人渣伤害还念念不忘的，你不和她分手没关系。你换个经纪人吧。我不想带你了。”
　　“你这又说哪去了？”
　　吕品哭笑不得：“你用你自己逼我分手？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没和你开玩笑。”
　　王石示意：“我是用你事业逼你。你要工作还是要这个被韩为丢掉的破烂，自己考虑。”
　　吕品抿起嘴角低头：“你别逼我……”
　　王石语重心长，缓和语气拍拍他肩膀：“吕品。你才多大？二十五都不到就站在这个位置。男人嘛，40都不老。站在顶峰要什么没有？名，利，女人，资源。你自己说。”
　　吕品目光挣扎，王石示意：“还和以前一样。其他不用你做，点个头我都给你处理好。”
　　吕品呼出一口气：“一个节目而已。”
　　“你不用说了。”
　　王石笑着：“只要你好好做想开了，其他都有我。”
　　皱眉思索，王石目光阴沉：“不过你说的对。一个节目而已，只是这样追她不容易。得有点手段……”
　　吕品不解，王石开门示意：“张儿，上车走。”
　　吸烟的助理丢掉烟踩灭上车离开，至于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