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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中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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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楼主| 发表于 2020-7-30 14:55:21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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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娼勉强扬起一抹笑容,荏弱的身子却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眼神更是不敢和男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

  而久未得到佳人回应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心的情,迫不及待地想要介绍自己,让美人儿知道自己的身家有多么雄厚,从而主动投怀送抱。“小姐,我叫盛志楠,是‘盛氏’金控的总经理,刚刚经过这儿,远远地看见小姐的背影,霎时惊为天人,所以想认识一下。小姐放心,我绝不是坏人!”他拍着脯保证自己的安全度。

  那双纯净的宛若星辰的水眸闪了闪,还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微微飘扬的白纱裙摆离他却是越来越远了。

  很明显,美人儿不想理他。“盛氏”金控的庞大名号也没有让美人儿对他另眼相看。

  这下子男人可算是恼了。

  他难得看上一个女人,以往都是女人扑过来抱他大腿,何时也轮到他低声下气的去追女人?!再说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给他这样的气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解围。不仅仅是因为盛志楠的身份震吓住了他们,更重要的是,在娼的指令下,他们只能看戏,不能出手。

  否则,岂不是坏了她的计划。

  见娼仍旧不肯搭理他,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男人彻底的恼了,伸手就要来扯娼的藕臂,谁曾料想却被聂腾优一把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怒加下,他用力将挂在手臂上的小不点儿给甩了出去。他是个正值壮年的成年男人,一个才十岁的小孩子,又怎么受得了他用尽全力的一甩?!

  就这样,小小的身子宛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呈一道抛物线被抛了出去,重重的落到地上,然后,静止,不动了。

  见状,娼猛地咬紧了粉,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仍是一脸愤恨暴戾的盛志楠,转身就要奔过去。

  却被男人结结实实的攥住了纤细的手腕。

  第六十三章:无爱之战(11)

  “放开我!”水润透亮的大眼里似乎已经有水光聚集,娼奋力想要挣开盛志楠的手,奈何她娇弱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犹如蚍蜉撼树,遥不可及。

  任由她如何用力挣扎,也依旧牢牢地被男人掌控在手里。

  “放开你,可以。”盛志楠出色的笑“乖乖让我亲一个,然后再乖乖地跟我回家就成。”油腻腻的一张脸凑近,眼看就要往娼的粉颊印去,却不料被一只大手“啪”的一声挡住。

  “谁?!”虽然被那只冰冷有力的大掌给吓了一大跳,但盛志楠很快就恢复了神气的模样,恶狠狠的撇过头,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他,可被他攥在手心里的美人儿却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傻傻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然后猛地抬起来准备破口大骂:“哪个不怕死的兔崽子,敢和少爷我抢女人?!”就在离他只有数步之遥的地方,一个穿着高级手工西装的高大男人,正拥着他刚刚看上的美人儿,而那双深邃冷漠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其中蕴含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感觉到怀里纤细的不可思议的人儿在微微地颤抖,聂斐然心中,居然升出一种莫名的心疼与怜惜。

  慢慢地,他有些别扭的开口安抚:“…别怕。”娼依旧不能自抑的打着冷颤,小手颤巍巍地揪住他做工精细的衣领:“聂、聂大哥…优优、优优──”话都没有说完,晶莹剔透的眼泪就从黑白分明的大眼中下来,一粒一粒,像是透明圆润的珍珠。

  连流泪都美得令人无法呼吸呵…聂斐然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掌,抚上她软的粉颊,逝去那一颗颗晶莹璀璨的泪珠“跟个小泪人似的,你看,腾优没事的。”扳过她的小脸,让她看向不远处已经被属下抱起来的聂腾优。

  小小的手仍旧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波光潋滟的泪眼儿可人极了:“可、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他像个大哥哥似的她头青丝,为那柔软的绝佳触感暗沈了眸子。“乖乖地别说话,嗯?”大眼看着他,好久好久才点了点头,出一个犹带着泪光的美丽的笑。颊畔两个小小的梨涡立刻浮现,甜美的不可思议,粉的瓣间还悄悄跑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娇俏甜美的像个小天使。

  又是这般熟悉的笑…

  也就是这般令他觉着似曾相识的笑,让聂斐然对娼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戒心与防备。也许是对笨丫头的愧疚,也许是对娼的怜惜,爱屋及乌也好,假惺惺的怀念也罢,他都再也逃不。

  就在这一刻,娼,将永远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聂斐然不离了锐利的黑眸,大掌着似的在她软的粉颊上连,到了小梨涡那儿,怎么也舍不得再离开。

  喃喃地,他情不自地道:“笨丫头…”那大眼里熟悉的信任,那畔美丽的梨涡,那可爱的小虎牙,那洋溢的纯真美好…分明是他的笨丫头回来了呀!

  娼不笑了,却好奇地抿起了小嘴儿,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就任由他修长冰冷的指腹在自己颊上摩挲,远远地看去,真像是一对水墨画描绘出的璧人,美不胜收。

  可一直被忽略掉的盛志楠先生,这下子可就不乐意了。

  第六十四章:无爱之战(12)

  眼睛一瞪,就要冲上来将美人儿抢回去。

  聂斐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只一脚,便将他踹出去老远,抱着肚子在那儿哼哼。

  跟着他的司机以及几名保镖纷纷大惊失,几个过去将他扶起来,剩下的就一字排开挡到聂斐然面前,横竖一副“你伤了我们家少爷,这事儿没完”的模样。

  那双深邃暗沈的不可思议的黑眸就这么定定地盯着他们看,直把他们看的股发,脊梁发凉,浑身爬皮疙瘩。

  要死了!

  想他们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在道上虽然不能说是威震天下但也算是雄踞一方了,要不是终怕爱子莽撞好出事的盛家老爷出了大价钱请他们做那败家子的保镖,他们还不稀来哩!可这次──他们不得不怀疑,少爷是不是惹到阎王了?!

  瞧这男人一身霸气,双目湛湛有神,可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嗜血的杀气,怎么会是一般人?

  第六十六章:无爱之战(14)

  可惜呀可惜,什么叫时不我与,什么叫功亏一篑,看现在的情形就知道了。

  等到他们几个大步想要追上聂斐然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抱着佳人坐到车里面去了,哪里还等他们追上去?一排黑西装就跟神兵天降似的挡到他们面前,一个个小墨镜带着,那叫个酷哇!

  接下来就出现了极其戏剧化的一幕,就在锣鼓喧天红旗招展水不通人山人海的时候,眼看双方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一连串的名牌轿车“突突突”的就都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于是众人好奇的不好奇的眼珠子都跟着黏了过去。

  你道是谁?

  一般人可能不大认识,但盛志楠同志可就的不得了了,就只见他双腿一软,在手下的搀扶下都差点摔个狗吃屎。

  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于是忙不迭的甩开身边扶着他的人,颠颠的跑上前,是谄媚的问:“爸,您怎么来了?”坐在聂斐然怀里的娼扒着车窗往外看,小嘴儿微噘。

  接下来就产生了一连串戏剧化的情节。盛老爷子揪着自己的不孝子亲自走过来对着聂斐然还有娼道歉,并对逆子伤了聂家小少爷一事表示了极度的内疚,一顿点头哈之后,他表示一定会好好教育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希望聂总裁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他儿子一马。

  聂斐然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看着娼,薄微微扬起一抹笑痕,道:“这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还是得娼儿原谅才行。”他学着孽叫她娼儿?

  娼扁扁粉,不语,大眼转回来看向聂斐然,后者正对她出浅淡的弧度。

  盛老爷子明显愣了一下,有些嗫嚅着问道:“…呃、不知这位小姐是──”难道是聂斐然的妹妹?不可能啊,从来也没听说过聂斐然有妹妹呀。

  难道是他金屋藏的娇?!应该也不可能,毕竟聂总裁爱是出了名的,与其结缡十载也没有过出轨或是花心的新闻,又怎么会金屋藏娇呢?但是──这小姑娘的绝世姿容令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都有些心晃动,也难保聂斐然不会心动呀!

  没给他在心底猜想的机会,聂斐然淡淡的瞟过去一眼,视线转到前方正徐徐而来的男人身上“你问他就知道了。”娼也好奇的转过头去看,先是转了左边,结果不对,于是又向右边转去,然后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瞠大,孽?!

  这青天大白的,他怎么会出门来?!

  下意识的将纤白食指凑到边啃咬,刚想张口,小手就被一只大掌攫住,拉了下去,于是张开的小嘴又险险的闭上,啃了个空。

  转过头,不地看向聂斐然。

  人家却仍是一脸的淡定,仿佛阻止她啃手指头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那只大掌却将她攥的紧紧地,黑眸眯了一下“别啃指甲。”粉嘟起,娼负气的撇开头不看他,孽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强大的气场将盛老爷子得节节败退,只得狼狈的推开,不挡住车门,于是他伸手拉开门后直接就将娼从聂斐然的怀里抱了出来,凤眼充戏谑的看向了聂斐然,声音里是调侃“想不到聂总裁居然这样关心我家娼儿,真令人吃惊。”毫无疑问的,他看见了刚刚那一幕。

  第六十七章:无爱之战(15)

  刚说完这话,就感到怀里的小东西狠狠掐了他口一把,用力之大,令他险险皱起眉头,不的眼神往下看。

  娼大大方方的给他反看回去,粉送出一个稚气可爱的微笑,似乎刚刚对他下毒手的是另有其人,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见她这样对着他笑,孽的心都软了下来,哪还舍得生气?凤眼闪了闪,无奈的叹口气。

  她的大眼里明明白白的说着:不准碍我事!

  心下不,又不舍得真惹她生气,于是他面上依旧挂着俊美无俦的笑,眼底却闪着再明显不过的光芒:回去之后再收拾你!

  娼埋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戳戳他的肌,示意他正经点,然后才柔声问道:“哥哥,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孽跟着她做戏,将一个爱妹疼妹的好兄长形象饰演的淋漓尽致,只见他温柔一笑,空出一只手刮了刮她俏的小鼻尖,语带宠溺的道:“你偷偷溜出来,难道就不知道哥哥会着急么?”发现她不见后,即使明知她有自保的能力,他心里也仍是有些许担忧。

  娼爱娇的噘起小嘴儿,眼角余光瞟向已经打开车门下来的聂斐然,不忘为其说好话:“人家下次再也不跑了嘛,对了哥哥,是聂大哥救了我哦。”孽似笑非笑的看看聂斐然,很有诚意的道谢:“那真是谢谢聂总裁了。”聂斐然只是淡淡的飘过来一眼,道:“以娼儿的容貌,暗总裁着实不该放任她一个人在外走动。”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没有一个强健的臂弯可以保护她,那么,他不介意去做那个臂弯。

  娼儿也是给你叫的?!

  孽眯起凤眼,在心底腹诽,他家娼儿妖孽到什么程度他还不清楚?要不是她执意要自己玩儿,并设了套令他和两人做出承诺不干涉她,他会放她出来危害世人才有鬼!他恨不得每天把她绑在上厮混绵,叫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勾引男人!

  但心底再怎么不聂斐然这么称呼娼,孽的脸上仍是一派不羁潇洒,聂斐然不是一个随意与人亲近的人,即使他和乔亦翩结缡十载,他心底说不定也保留了一些地方不让她触碰。而现在,这些不为人知且不容人触摸的地方,正是娼一举占据的大好机会。

  他既然能如此亲密的唤娼的名,那么夺走他的心想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家娼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非死则伤,聂斐然,绝对跑不掉。

  于是他出略带歉意的微笑:“聂总裁的话,我受教了,下次必然不会让她到处跑。”唉,说的这么大气,他要是真能管得住她才有鬼哩!

  黑眸仍是一派祥和,不悲不喜,老僧入定般淡漠。

  他们俩在那儿互相寒暄,一旁被晾着的盛老爷子开始不甘寂寞了,刚刚聂总裁让他来问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是谁?他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要如何求情?!可这男人身上的气势着实不寻常,绝非池中物,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惹不起的人物,那样可就麻烦了。

  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那长相妖媚犹如女子的俊美男人调了头看他,眼神懒洋洋的:“盛老爷子,这事儿可没完哪,你儿子要是只惹了我,那倒无所谓,可今儿个他要伤害的是我‘金融’财团的掌上明珠,那可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了的事儿。”…金融、金融财团?!

  也不理盛老爷子几乎吓掉下巴的惊恐神情,他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转身就走。

  第六十八章:无爱之战(16)

  娼好奇的趴在孽的肩膀上往后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像两只小月牙儿。那样子,清纯可爱的不得了,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啊!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小手忙敲敲孽的背:“哥哥,还不能走。”孽拧起漂亮的剑眉,略微有些不,但脸上却仍是一片祥和:“怎么了?”还不走,她就这么想和聂斐然在一起?

  大眼转回来,骨碌碌的看着他:“还有优优啦,让我看看他好不好?”凤眼眯了眯,经过一番考虑,孽最终恩准了她的请求,抱着她又走回来,理也不理已经回过神之后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情的盛老爷子,直接走到聂斐然开着的车窗旁边:“聂总裁,不知是否方便让娼儿看一下令公子的伤势?”哼,又不是个搪瓷娃娃,还能碎了不成?

  聂斐然微微点头:“当然。”

  于是娼挣扎着从孽的怀里落地,迫不及待的跑向抱着聂腾优的保镖。

  小朋友两眼睁得大大的,看到她之后委屈的红了眼眶儿:“姐姐…”娼伸出手摸摸他柔的小脸蛋儿,脸的心疼:“那个坏蛋!”由于生气,她白皙的粉颊浮上了两抹漂亮的红云,看起来无比人。

  聂腾优伸出小爪子抓住她的衣袖,小脸怯怯的,带着一丝恳求:“姐姐你陪着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娼愣了一下,随即无措的回头看向孽,他薄含笑,眼里却裹了一层冰霜,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很明显,他是绝对不赞同她陪着这个小家伙的。

  见娼不答话,小家伙小嘴一扁,眼圈儿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姐姐…”聂斐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他将儿子接过来,抬眼看着娼,淡淡的道:“如果娼儿愿意的话,我很娼儿来聂家做客。”这下子娼就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答应了吧,孽肯定要生气,说不定他回去还会告诉,那她不就惨了?!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这小东西那一副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真的是好萌哇!

  见她一脸的挣扎,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丫头不能宠,看看,这下子可好了,她是彻底的爬到他头上了!想想最开始的时候,她哪次见到他不是害怕的又哭又叫,曾几何时却有了现在的本事,不仅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还能牵着他的鼻子走了?

  妖孽啊,赤活生生的妖孽啊!

  可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妖孽给了心智,明知她是朵有剧毒的罂粟,应该尽早毁掉难免上瘾,可是──已经被勾走的心智哪里能下得去手?于是只好陪着她玩,陪着她闹,陪着她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即使,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被摧毁,他也甘之如饴。

  思及此,他不由地缓缓绽开一抹潇洒的笑,活了这么多年了,轰轰烈烈爱一场恨一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最后不管结局如何都是她赐予的,他又有什么不足的呢?

  如果说真有哪里不满意的话,那就是聂斐然了吧。

  这男人,一直在娼儿的心底埋着,谁也不知道他在她心底究竟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娼儿口口声声说是复仇之路,可是她真的就能不在意聂斐然了吗?如果可以不在意,当初她拼尽血泪也要坚持的信念又算什么?

  即使她已经完全蜕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了,但是──人心底一直想要追随得到的东西,会因此而改变吗?

  还是说──一直都是这样,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掩饰呢?

  娼儿,我们任着你胡闹,任着你玩耍,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准把心再度交给聂斐然!

  绝对不准!

  第六十九章:无爱之战(17)

  于是娼上了聂斐然的车,怀里抱着聂腾优小朋友,开开心心的和孽挥手道别。

  徒留下一个妒火攻心的男人站在路边脸上带笑内心咬牙切齿。

  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孽不着痕迹的将目光定到一脸苍白的盛老爷子身上,削薄的角扬起略带嗜血的微笑,步子一转,向那可怜的老人家走去。

  也好,腔妒火,就在他们父子俩身上发好了,谁让他们这么倒霉就站在他面前呢?他现在心情不好,一定得找点什么东西发发才行,不然又得憋着好久,搞得自己身心越来越不健全…他在这儿腹黑的决定整人,坐在车里的娼可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她就静静地抱着聂腾优,粉含笑的看着他,声音里蕴藏着些许心疼:“还疼吗?”小家伙顺势将脑袋埋进她香馥柔软的怀里,借机撒娇:“好疼哦——”伸手他的小脑袋,娼扁扁嘴巴,大眼里是生气:“那人太坏了!”小手揪住她雪白的裙裾,聂腾优用力的点头:“就是就是!”啊

  第七十一章:无爱之战(19)

  乔亦翩这才注意到丈夫的身后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她忙出温柔的笑容“是谁呀?”聂斐然松开搂着子的手,将娼牵了出来,黑眸闪着淡淡的柔软光彩:“娼儿,来见你嫂子。”粉送出充稚气羞涩的微笑:“嫂子好。”

  看到聂斐然的动作,乔亦翩陡地一愣。丈夫何曾主动牵过一个人的手?即使是自己,当初也是苦苦追了他两年之久才令他成为自己的男友的,可是现在,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但是对聂斐然自制力的信任以及两人多年的夫生活,她也没怎么上心,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就展开充的笑容:“你好,你叫娼儿是吗?你来我们家做客。”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为这女孩惊人的美丽感到不可思议。

  她已经是际圈着名的美人了,雍容华贵高雅美丽,否则又怎么能获得聂斐然的青睐,可是,面前这女孩儿的美,即使是她也要自叹不如!

  倘若不是知道丈夫的自制力超乎常人,她是决计不会同意这样一个红颜祸水在聂家住下的,就算她是“金融”的公主也不可以!

  商业上的利益可以慢慢来,可是一旦失去丈夫的心,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见乔亦翩复杂的眼神,娼但笑不语,绝美精致的面容上是不解世事的纯真无暇。

  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后便仰首对着乔亦翩嫣然一笑,出颊畔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还有嘴角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乔亦翩猛地一震!

  这笑容…怎么如此的熟悉?!

  可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多想,聂斐然牵着娼的手把她往屋里带,语气淡然又充关切之意:“你尽管去挑个喜欢的房间,待会儿我陪你去买些用品以及换洗衣物。”站在他们身后的乔亦翩猛然咬住了下,她想起来那笑容像谁了!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抱着儿子牵着娼的丈夫,所以,就是这个笑容惑了她的丈夫吗?所以一向不管他人死活的斐然才对这个叫“娼儿”的女孩子这么好吗?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为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女孩子而忘记了她!

  娼乖巧的任由聂斐然牵着,清绝伦的笑容一直漾在脸上:“聂大哥,不用了,我哥哥会派人来照顾我的,衣服什么的他都会准备好,就不麻烦聂大哥了。”聂斐然拧起飞扬入鬓的剑眉,声音还是淡淡的,却带着些许的不:“在聂家做客,娼儿就是我的座上宾,有什么需要自然由我来足,不用暗总裁再麻烦仆人过来。”扁扁嘴巴,娼低头,不说话,桃花眼里充戏谑。

  果真是关己则呀,他难道忘了,用品什么的还需要他堂堂“聂氏”总裁亲自载着她去买吗?一个电话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容易许多呀。

  水润大眼瞟向聂斐然怀里的聂腾优,发现小家伙早已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真是头小猪,刚刚还和自己的母亲斗嘴斗气,眨眼间就睡得这么。

  乖乖地被聂斐然牵着走,娼的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漫不经心的往后瞥了一眼,看着仍站在原地眉头深锁的乔亦翩,微微的笑了,妩媚妖的弧度瞬间弥漫在绝美的容颜上,就像是开在黄泉路旁充致命的危险的彼岸花,带着刻骨的狠毒与绝望。

  第七十二章:无爱之战(20)

  这个女孩子对物质的要求已经到了吹求疵的地步!

  这是乔亦翩对娼的美貌惊叹之后唯一感到震惊的,但是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身为“金融”财团的公主,肯定是在锦衣玉食珍楼宝屋中娇养出来的人儿了,但他们聂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再金贵他们也照顾得起。

  放下刀叉,娼扬起粉对着主位的聂斐然微微一笑,带着些许浅浅的羞赧:“谢谢聂大哥的款待,我吃了。”见她盘中一点儿剩余都没有,聂斐然颔首,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过满意的意味,心里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她并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一餐饭不管有多少都是小鸟般的食量,而是将餐盘中的食物全部吃光了,餐桌礼仪十分高贵得体,宛如一名优雅的公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教人难以移开视线。

  娼又转过头看向乔亦翩,畔依然笑靥如花:“嫂嫂,我先去休息了,你们请慢用。”乔亦翩亦对着她微微颔首,并出温柔笑颜。

  起身,立刻有佣人殷勤的为她拉开椅子,娼毫不吝啬的奉上一朵微笑,令那名男佣人看直了眼,直到娼走上楼也没能把视线给收回来。

  聂斐然淡淡的瞟了过去,面上没有表情,心底却有一丝不悦掠过,潜意识的想上前去把那小东西揽进自己怀里,再也不让别人看见那张美丽绝伦的小脸!

  但随即他就被自己的这种情绪给吓了一大跳,剑眉随之拧了起来,眉间挤出一个浅浅的“川”字,大手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进食速度,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家里多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客人对他来说貌似和没有的时候也没啥区别。

  乔亦翩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不是她不信任丈夫对自己的爱,也不是对丈夫的自制力没有信心,而是娼实在是太过美丽,她已经美到了是个男人都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地步了!

  而聂斐然不也是男人?所以,即使再怎么相信聂斐然心底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不会这么轻易被摧毁,乔亦翩也决不敢掉以轻心。

  她用尽手段才得到聂斐然的青睐,绝不就这样把他让给任何一个人,也绝不允许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又是他结缡十载的子,没有人可以动摇到她的地位的,没有人!

  这时候,一直努力狼虎咽将食物囫囵枣吃完的聂腾优小朋友也抛下餐具,对父母道:“爹地妈咪我吃完了!”说着就推开椅子朝楼上跑。

  乔亦翩嘴角含笑,看着儿子虎头虎脑可爱的不得了的背影:“腾优似乎很喜欢娼儿呢,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亲热过。”叹口气“连我这个做妈的都要吃醋了。”聂斐然淡淡勾起薄:“娼儿子纯净,腾优喜欢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孩子与孩子之间总是以最单纯的姿态相处,对腾优而言,自然比大人要讨人喜欢,再加上娼儿美丽柔弱令人一看就兴起保护的外貌,腾优不喜欢她才是奇怪。

  “也是。”乔亦翩笑着点头,偷偷伸手将他餐盘里已经咬了一口的牛排叉过来,换来聂斐然一记轻瞟。

  “亦翩,你这样很不卫生。”他有些不悦,爱着子,并不代表彼此就要如此亲密的分享同一口食物,对于和人有着严重距离感的聂斐然来讲,这样其实很不得他的心。

  乔亦翩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怪癖?但她只是不以为然的吐了吐小舌头,看了一眼四周,见佣人们纷纷识趣的退下了,便扑到了聂斐然怀里,藕臂绕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小小声的道:“那…大不了人家今晚好好补偿你嘛——”声音甜糯充撒娇意味。

  聂斐然端起水杯轻啜一口,看了看她,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补偿。

  他本就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但在他强悍的自制力下,生理需求也并不是很大,都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但是子主动求,身为丈夫,他怎么也不能拒绝。更何况,近来他总觉得身上有把无名火在燃烧,趁此机会,也是该好好灭灭了。

  第七十三章:无爱之战(21)

  是夜,万籁俱寂,没有人声,偌大的别墅内甚至连呼吸声都销声匿迹了。

  娼从柔软的大上坐起来,漆黑的长发在雪白的单上披开来,像是一匹闪闪发亮的缎子,美得不可思议。

  赤着纤白的小脚,她轻轻拉开房门,一步一步向隔壁房间走去。

  她住的房间就在主卧室隔壁,只要拐一个弯就能直达,走廊上只有几盏昏黄的水晶灯,看得出来已有些年头了,但保养的极好,和新的几乎没什么差别。

  纤细如玉的手轻轻抚上一盏水晶灯,娼不觉出浅浅的微笑,语调温柔:“嗨,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晶莹剔透的灯壁在她手心屹立不动,隐隐却看到有什么光华闪过,粉扬起的弧度更加扩大,娼温柔的抚摸着水晶灯罩,水眸离:“一切都换了,怎么不把你也给换下去呢?旧的东西留了这么久,就不怕见到之后夜里睡不着觉么?”说罢,另一只手抚着下巴轻轻笑起来“啊,我倒给忘了,像他们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觉得心虚呢?”这世上做坏事的人那么多,她也没见到几个能自省的。

  唉。

  摇摇头,撇开把玩着的水晶灯,娼缓步走近主卧室,在门口站定。

  这一次门是反锁了起来的,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娼的耳朵。她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门里传来的男以及女娇,彼此绵悱恻的织在一起,充了爱意温柔。

  我都来了,怎么能让你们玩的这么开心呢?

  那样的话,我要把自己置于何地呢?

  娼伸出手,将白纤小的手掌贴在门板上,微微一笑。

  房内的颈鸳鸯已经停止了爱,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透过门板传进娼的耳内。

  纤足一个使力,便离开了地面,坐到走廊的巴洛克式雕花柱上端,这种柱子是纯装饰用的,最顶端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模样,刚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

  娼坐在那儿,小脚儿悬在空中晃呀晃的,任房间的隔音效果再好,只要她想听,就谁也别想拦住她。

  “…斐然。”乔亦翩温柔的唤着聂斐然的名字,男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以做回答,黑眸轻合,大手揽着子的肢,薄抿成了一条直线。

  见他这般表情,乔亦翩有些试探的问道:“为什么请‘金融’的小姐来咱们家做客,是因为那天拍卖会上见过一面,迫于她家族的势力,想要拉拢她吗?”聂斐然睁开黑色的眼睛,带着一抹不明所以的意味看着她:“你想问什么?我已经结婚了,有你了,两大企业联姻必定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乔亦翩仍旧凝视着他,眼里是温柔:“我知道,我也信任你。”虽然…心底还是有些不安“但你从来不会理会这些事的不是吗?咱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来过客人了,除了──呃,滕秀也算不得是客人,可是…”、见子言又止,聂斐然这才微微沈淀了暗黑的眸子:“亦翩,你究竟想说什么?”咬了咬,乔亦翩这才下定决心的道:“斐然,难道你不觉得──娼儿很像、很像──很像…”最后,她居然说不出来了。

  聂斐然霎时冷了眸:“一点儿都不像!”他断然否定“她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乔亦翩神色凄的看着他:“真的不像吗?是,她们或许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但是那气质,还有那笑,几乎一模一样啊!”这就是他请娼到聂家做客的原因!

  聂斐然猛地坐起身,推开她,俊美淡漠的容颜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深深的痛苦:“不,亦翩,她们是不一样的,她们不一样。”是的,她们俩,其实一点儿都不像呵!

  门外的娼出开怀的笑意,食指在小嘴儿里啃了啃,满意的点点头,很高兴这对夫之间出现了分歧与隔阂,啊…她还是开心的呀。

  利落优雅的跳下来,白色睡衣在地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娼微笑着走近门板,伸出手。

  第七十四章:无爱之

  第七十六章:无爱之战(24)

  娼轻轻的问,声音柔的像是水,眼神也是全然的无,似乎他们之间一如多年前那般纯洁美好,干净无瑕,什么肮脏丑陋都还没有出现,他还是她的斐然哥哥,她也还是他的傻丫头。

  一切都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纤细如玉的十指缓缓爬上聂斐然壮结实的膛,娼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轻轻的问:“斐然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掉,全心全意投入到你的家庭里去了?”

  “我…”

  不等他说完,娼再次问道:“还是说──你其实一点儿都不想见到我,所以才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抬起头,苍白的小脸有着凄的神色“我好想你呀!我在下面被人欺负,从来都没有人像斐然哥哥那样保护我。”欺负,谁敢欺负他的笨丫头?!

  聂斐然猛地眯起了锐利的黑眸,双拳不由地紧紧握了起来。

  娼偎回他的膛,声音柔得似乎能掐出水来“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在那里,真的好害怕哩…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头也不回的牵着亦翩姐姐离开呢?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呀…”她嘴上如此诉说着,眼底却充一片荒凉,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聂斐然猛地紧紧抱住了她,俊脸埋进她的颈窝,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不堪的一幕给忘掉,他就像一只遇到了危险的鸵鸟,在强大而又阴暗的记忆面前,选择的不是正面对抗,而是慌忙逃避。

  他活了三十多载,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天生淡薄的子让他有着与常人不同的自制力,在商场叱吒风云这么些年,面对再怎样厉害难的对手他也没有过这样打从心底害怕恐慌的感觉。这世界上,也唯有她是他心底难以磨灭的伤痕,于他成为一道朱砂,再也无法忘怀。

  “你怎么能看着我被人欺负而转身就走呢?”娼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黑发,声音轻柔的像在唱歌“我一个人在那黑漆漆的房间里又哭又叫,你明明听见了,怎么不来带我走呢?”蓦地,她轻轻笑起来,纤巧的肩膀也跟着抖动,将聂斐然的头更加深的抱进怀里,粉扬起的弧度更加的醉人“啊,我倒是给忘了,因为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所以,才不能救我了啊,免得笨丫头成为你青云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是不是?”大手抓住她的纤,聂斐然猛然抬起头:“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娼笑的看着他,纤细的两只藕臂环上他的颈项,笑了“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你卖了我是事实,丢了我也是事实,见我被人凌辱视而不见还是事实。斐然哥哥啊…你觉得解释有什么用吗?”也不等聂斐然说话,娇滴的瓣就覆上了男人的薄“人生得意须尽,这大好的时光,咱们何必再去追究以前呢,对不对?”顺着他的颈项往下,柔白的素手一路上勾起他身体难耐的火焰。

  聂斐然怒不可遏的抓住她的手,深邃的黑眸恶狠狠的瞪着她,那模样,就跟很多年前她了路找不回来最后被他找到时一模一样,那种又气又无奈的表情,还有无法忽视的爱怜。

  “别这样看着我。”娼呵呵的笑了,粉继续啄吻着他俊美坚毅的面庞,从剑眉到鼻子,薄,无一处落下“斐然哥哥,好好尝尝我的味道,我可不像你那美丽柔弱的子,在上永远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花样,来,好好享受吧…”

  第七十七章:无爱之战(25)

  粉的丁香小舌沿着他刚毅的脸庞一直下滑到强健的膛,最后定在两朵暗红色的莓果上,小嘴轻轻含住,慢条斯理的撕咬,洁白的贝齿间或轻啮一口,惹来聂斐然一阵轻颤。

  小脸仰起,对着他出可爱稚气的笑容:“斐然哥哥,我的技术是不是很好?”她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去听他的答案,一双小手滑溜溜的窜进他的后,在结实瘦的窄边上游走。

  聂斐然喉头攒动,上下滚动着的喉结在在都说明了他有多么饥渴。可他仍是强忍住那一股股酥麻入骨的快,大手猛地抓住娼在他身上肆的小手,黑眸充怒气的看着她。不是气她随意触碰他,而是气她这样随便的态度,以及熟练的能勾走人魂的技巧。

  “呵呵…”娼开心的咧开小嘴笑眯眯,粉在一朵小莓果上轻咬一口,然后抬头道:“斐然哥哥,你不会以为在那种地方生活,你的笨丫头还会纯洁天真的像朵水莲花吧?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我其实没事,我其实还活得好好的?”说完,没等聂斐然搭腔,她就忍不住笑颤了香肩“别逗了!”聂斐然颤抖着手,将她抓得更紧。

  他不是没想过她的情形,只是总拒绝去相信。在那样的地方,她还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想要再保持身体的贞洁,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是,再怎么想象过她的情形,他也从未想到会这样!

  还是那个笨丫头,还是一样的笑容,一样的面孔,可却从里到外都被染成了黑色。

  娼笑呵呵的任他握住,小脸搭上他的肩,继续说着平淡却又残忍的话语:“斐然哥哥,你知道吗?那个老头子其实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他总喜欢把我摆成各种姿势亵玩,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玩SM,不过除了这个他倒是对我很好,可是…你猜后来怎么着了?”她睁着无瑕的大眼睛,开心的看着他“他把我卖进红灯区了啊!”聂斐然浑身一震,黑眸里涌上无法抑制的愤怒。

  “你瞧你,你生得什么气?”娼微笑着吻他一下,畔的笑愈发显得凄厉如鬼“我后来才想到,斐然哥哥你真是笨啊,与其当初卖掉我,还不如把我出租,这样多好,你就有了一棵摇钱树了,这一点你还真是不如那老头哩!”她看他的眼神也是笑意盎然的,似乎真的在为他觉得惋惜。

  聂斐然圈着她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大,却始终不曾疼她。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极度的哀恸与愤恨,黑眸里几乎能冒出火来。

  “别气别气嘛——”娼依着他俏生生的撒着娇,粉扬起的弧度愈发的惑人“我在那里可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哩,怎样取悦男人,怎样从他们身上将钱给挖光,啧啧,还是得多谢那些人哪——再后来,我被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看上,他把我买走,给我吃,给我住,还让仆人们叫我小姐,可惜他的子不好,总是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占有我。啊──忘了告诉你哦,斐然哥哥,我,曾经…”小嘴凑近他耳旁,微笑着说出能扎透他的心的话语“还疯过呢。”

  第七十八章:无爱之战(26)

  “斐然哥哥,你怎么了,你抖什么?”娼被他的反应得轻声笑起来“我被那样欺负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是抖个什么劲儿呀!”聂斐然猛地松开握着她的双手,把她狠狠地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声音沙哑:“…笨丫头…”对不起,他现在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呀!

  娼笑了,拍拍他的后背:“我又没有怪你,你也不必感到愧疚,更不必说什么补偿之类的话来。”因为,我要的,不仅是这些。

  如果当初没有卖掉她,而是选择失去一切,从头再来,他又有什么可损失的呢?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却是毁了他的笨丫头换回来的!

  聂斐然闭着眼,忍不住眼角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这一生也只哭过两次,一次是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凌却不施以援手,另一次,就是现在。

  “嘻嘻…”娼轻轻的笑“你能想象得到吗?这世间一切苦楚我几乎都受过了,失去了一些,也得到了一些,斐然哥哥,现在,我要讨回原该属于我的东西了。”黑眸定央央的凝视着她。

  “你也知道的咯,笨丫头一直深爱着斐然哥哥。”娼倚在他怀里,清亮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我也不想嫁你,就把你欠我的心,给我,好不好?”聂斐然轻轻揽住她,这一刻,子儿子都被他遗忘到千里之外了,此时此刻,他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这一个女人,这个他唯一亏欠了,并且再也无法弥补的女人。

  见他点头,娼满意的笑了,藕臂揽住他的,柔顺的依偎进他的怀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粉勾出一抹无情的冷笑。

  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还没还得及告诉他呢,慢慢来,时间多得是,她会,慢慢地告诉他的,不急,不急。

  仰起头,对他展颜一笑,见他仍是神情恍惚,娼笑笑,将他的俊脸扳正:“斐然哥哥,你看着我,觉不觉得很熟悉呀!”聂斐然蒙的看着她,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过她的容颜,只是从声音以及气息中确定她就是他的笨丫头,可经她这么一说,原本总是弥漫在眼前的薄雾居然马上就散去了!入目的这张脸庞,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十年了,你也不记得我长什么模样了吧?”娼轻笑“不过无妨,反正换了一张脸之后,你也认不出我。但是…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嗯?你的心,要交给我哦。”

  “…好。”

  娼歪着小脑袋对他笑,眼波儿透出无比柔媚的邀请意味。她纤白柔滑的双手从他的脸庞缓缓下滑,重新占领那片结实宽广的膛“这些,都是我的,对吧?”聂斐然痴痴地凝视着她:“??对。”吻上他感的薄,娼的双手在他身上缓缓游走,慢的却又无比的人,得聂斐然剧烈的息着,黑眸充斥了强烈的。

  小巧的樱含住一朵红莓,尖尖的贝齿来回的摩挲啃咬,就像是初生的小猫咪一样一下下的,逗得人心难耐。

  跨坐到聂斐然身上,娼噙着一抹倾倒众生的微笑,如同一条灵巧的美女蛇般在他身上磨蹭,在各处起通天的火焰,娇的私处覆在他的昂扬之上,沁出的甜美方向令聂斐然几乎红了眼。

  无论他心里有多愧疚,多心疼,他都是个男人,而是男人就抵抗不了娼的魅力,他自然也是这样。

  大手猛地拔地而起,握住那纤柔的肢,帮着她在自己身上款款的摆动,喉头上下滚动着,黑眸透出望的色彩。

  娼笑了,菱上扬起无比美丽的弧度,丁香小舌在他温热的口腔中扫,与他齿,悦耳的娇声轻轻传出来,又软又糯,像只小爪子般勾得人心里的。

  聂斐然终于忍不住失去了所有理智,将她倒在自己身下,尽情占有。

  第七十九章:无爱之战(27)

  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做过类似于那样的梦。

  说要他将心出去的人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梦中,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连同着梦中的那场爱,一切都像是一场没有观众的电影,有的时候,连聂斐然自己都会想,是不是那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梦,更没有见过早已不见了的笨丫头。

  但是…

  黑漆漆的眸子凝望向办公室外和小不点玩得不亦乐乎的娼,为什么仅仅是几天的时间,他对她就有无数的熟悉感呢?熟悉到居然带着她一起上班,完全不顾子的疑窦和自己心底的狐疑。

  表面上是带着她来陪腾优,可实际上呢?

  大手不握紧了手中的金笔,指节微微泛白,黑眸越发显得深沈,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休息室里的娼兀自玩得兴高采烈,才懒得去理会他百转千回的复杂心思。

  正与聂腾优玩耍,她却觉得有一抹高大的黑影从头到脚将她笼罩了起来,原本光线明亮的地毯上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抿着粉,她抬起眼往上看去,一张五官深刻俊美佞的脸庞就这样大喇喇的映入眼帘。对方一眨不

  第八十一章:无爱之战(29)

  娼嘟着小嘴,手里握着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里的甜点,长长的睫眨呀眨,就是不看对面笑眯眯的美男一眼,执意要将忽视进行到底。

  阎尧黑眸含笑,薄微勾,把佳人一脸的不郁尽收眼底,心下不由觉得好笑,他阎尧什么时候这样讨人嫌了?哪个女人见着他不是像看见花的蜜蜂嗡嗡的围上来,只有面前这小丫头,看他就跟看某种传染病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也真是劣,人家越是不理睬他,他还就偏要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勾起坏坏的笑,阎尧猛地将俊脸凑近到娼眼前,声音是刻意魅惑的低沈感:“怎么,觉得这个不好吃?那就换一份?”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搞错,在她面前耍妖魅?她可是个中先祖!

  大眼顿时笑得犹如一轮弯月,她放下手里的叉子,伸出纤细的食指,顶在那个英的鼻子上,粉弯起一抹可爱的弧度:“不是甜点不好吃,是有狼伤我的眼。”阎尧一怔,随即呵呵低笑,大手握住点着自己鼻尖的小手,放至边轻吻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释放出女人难以抵敌的魅惑柔情:“我怎么会是狼呢?娼儿,你一向都是这么对付不喜爱的追求者的吗?”娼眨眨眼,模样娇俏可爱的不得了:“哥哥会帮我解决这些事,不用我心。”小手甩甩甩“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继续甩。

  将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牢牢的握住,阎尧依旧笑得有如春风拂面,丰神俊秀:“现在不喜欢,又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娼儿,感情是得慢慢培养的。”

  “现在都讨厌了,以后岂不要恨之入骨了?”娼眨着天真的大眼瞪他“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个聂大哥说你欺负我。”

  “你聂大哥可帮不了你。”阎尧勾起薄,浅浅的肆的笑简直能让女人为之疯狂,四周已经有些女人发出窒息似的气声了。“我喜欢你,你就得喜欢我。”他发出霸道的宣言。

  娼扁扁嘴巴,聂斐然让他带自己出来吃饭,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么?果然不出她所料,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样很好。

  倒是眼前这男人,真是愈来愈有趣了。这样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人模狗样的打扮起来倒也像是个正常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他的变态呀。

  要不是她深知其秉,说不定还真会被其给糊过去哩!

  见她小嘴微噘,大眼里闪耀着星星般的光彩,粉颊柔,肌肤吹弹可破,还有清雅的芳香从那张小嘴里吐出来,阎尧不暗沈了深邃的眸。

  他放任自己顺从内心深处的想法,倾身上前吻住那两瓣果冻般柔软滑的。

  她的眼睛瞠的好大,原本就大的不像话了,还瞪,可爱的教他都有了拿回家去收藏的望。大掌点点那粉的颊,低低的道:“我说啊,接吻的时候,要把嘴巴张开啊。”娼愣了一下,小嘴惊愕微张,刚好如了他的意。

  呃…她还在想呢,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忒的熟悉,貌似她也这样跟她的小宠物说过呀!嗯,说起小宠物,她也的确是很久没去看他了,也是时候去瞄瞄了。

  有哪个女人在跟他亲热的时候会像她这样魂游天外?阎尧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小脸,愈发忍不住腔的爱怜,在她上轻咬一口。

  唔…变态!

  第八十二章:无爱之战(30)

  娼猛地捂住惨遭袭击的粉,奋力推开眼前的俊脸,大眼充戒备的紧盯着阎尧,生怕他再行不轨之事。

  见她美眸内是控诉,阎尧展开一抹肆的笑,伸出舌头,食指在舌尖轻点了一下,眼神是惑,坏坏的问道:“这是你的初吻?”娼不回答,小嘴却噘了起来,一层隐隐约约的水汽浮现在眼眶内,漂亮的大眼睛很快就红了一圈,眼看就有哭出来的迹象了。

  阎尧心头一紧,似乎有一只无名的手在揪着他的心脏一般,看见她红红的眼圈儿,只觉得自己真是混账透了!

  躲开他伸过来的大手,娼扁着小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滚滚的往下落,突然,她猛地站起来就往外面跑。

  还真得多谢阎尧的细心。他知道娼必定是被娇养在闺阁深处,对外界的事物所知甚少,于是就舍弃了VIP包厢而选择坐在大厅的普通用餐处,心想着要她好好观察对她来说一切都很新奇的世界,却没想到这也成了他最后悔的事情,娼根本就不用看路,直接就可以跑出餐厅外了!

  修长的身躯僵了一下后,迅速反应过来就往外奔去,怕极了她绝世无双的美貌会给她招来什么不必要的危险,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中怎么也放不下来。

  刚刚跑到餐厅门口,却看见一脸委屈的娼正着俏鼻扑进聂斐然怀里,当着他的面,那双漂亮的大眼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阎尧立刻站定,角扬起阴冷的笑意,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紧盯着聂斐然怀里的娼。薄轻启:“斐然,你怎么来了?”聂斐然淡淡的瞟他一眼:“腾优吵着要娼儿,我来接她回家。”冷哼一声:“我看不见得吧?我们出来不过两个小时而已,这么急着回家,斐然是为了哪般?”眼睛渐渐的暗沈下去,阎尧的心底开始慢慢积聚起难以言喻的杀气。

  聂斐然伸出大手轻拍着怀里佳人的背,声音低沈:“你做了什么,把娼儿吓成这样?”居然出和她公主形象非常不搭的恐惧与委屈,阎尧吓着她了!

  阎尧吊儿郎当的挑起一边剑眉:“我能做什么?哪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想去碰碰她亲亲她?斐然,你太过大惊小怪了。”丝毫不去想自己和人家只在今天见过一次面。

  自来啊,典型的赤的自来啊!

  娼苦着小脸往聂斐然怀里钻,两只小手死死地搂着他的,纤细的身子犹然还在他怀里微微的颤着,小脸埋在他强健的膛上,呼出的热气香甜如。

  聂斐然一个灵,下腹一紧,直接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他陡地皱起眉毛,手却依旧搂着娼,只是将火热的部位微微挪了一下,避免再蹭到她娇的身子。

  娼埋脸在他怀里,谁也看不见她眼里恶毒冰冷的笑意。

  “你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聂斐然看向阎尧,黑眸四下一扫,发现餐厅里的人正对着他们行着注目礼,一个个眼睛瞠的大大的,耳朵竖的尖尖的,生怕错过什么经典剧情似的。自己被看没什么,但是对于那些窥视着怀中佳人的人,他就相当的不了。

  只不过俊脸上仍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有搂着娼的手微微将她换了个方向,把那张绝美的小脸掩入怀中,不准人窥去分毫。

  第八十三章:无爱之战(31)

  阎尧玩味的眯起鸷的黑眸,眼睛直盯着娼,话却是对着聂斐然说的:“难道你没有听过一见钟情这个成语么?”聂斐然回以淡薄一笑:“我从不认为这个成语适用于你的身上。”事实上,阎尧有没有感情都还是个谜,尤其是对于女人这种他一向视为玩物的生物。

  潇洒一笑,阎尧也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下去:“我想邀请娼儿到我家住几天,怎么样?”黑眸一沈,聂斐然淡淡地道:“这得看娼儿是否愿意,还得问一下暗总裁的意见。”多委婉的拒绝。

  阎尧低低的笑了,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柔和起来,眼神却越来越森:“是么?”低头看向怀里的佳人,聂斐然柔声问道:“娼儿想去吗?”娼抬起螓首,迅速的看了阎尧一眼,然后飞也似的低下头,重新将小脑袋埋进聂斐然怀里,声音小的像蚊呐:“…我不要。”她又不是傻了,送羊入虎口哇?!这一去,她敢保证,不出三天,阎尧绝对将自己吃干抹净!虽然贞洁什么的对她而言有如浮云,但是她也是很挑的,目前和变态上并不在她的计划中。

  偶尔给点甜头就够了,想彻底染指她,他有这个胆,还得看她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聂斐然眼神坦然的看着阎尧:“你听见了,娼儿不愿意。”阎尧依旧勾着率俊朗的笑,眼底的寒意却令人骨悚然。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喜怒无常难以捉摸,最大的爱好就是夺人所爱,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聂斐然越是护着娼,他要得到娼的决心就越大。虽然说朋友不可欺,但是娼并不是聂斐然的不是么?既然无主,那就强者得。

  眸扫过四周,原本紧盯着他们看的客人们在他佞的眼神下纷纷匆忙低头,做出忙碌的样子,再也不敢偷看一眼。然后,一抹微笑出现在他畔,阎尧走近聂斐然,伸指想要勾出娼的小脸,却被聂斐然轻轻躲过去。

  他开口了,声音是魅惑人心的低沈磁:“娼儿,你抬眼看看我。”聂斐然眼神一凛,却并没有阻止。

  娼怯怯的抬起头,就见阎尧对着她粲然一笑,俊美无俦的容颜霎时褪尽气,是绝代风华。她不由地歪了歪头,有些感慨:嗯,果然美男看起来就赏心悦目,对着他,她根本就没有对那老头的待之心。嗯…她考虑考虑,或者不仅仅给他点甜头,两人就这样风一回也未尝不可。

  趁着她抬起小脸,阎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还在聂斐然怀中的她的瓣,尖利的牙齿轻轻啃了一口,然后好整以暇的退回去,不疾不徐地道:“娼儿,你注定会是我的女人,好好等着,我会去接你的。”说完,极为潇洒的转过身,两手进口袋,背影迷人的不得了。

  娼直直地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是玩味,这男人果真有意思,看来,还有很多她可以找出来的玩点呀!也好,那就改变计划,慢慢来好了,反正她的时间多得用不完,花在一个赏心悦目的美男身上也不觉得亏。

  聂斐然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里是不赞同与莫名的怒气。他将娼搂紧,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往门外走,直到上了车脸色也没有缓下来。

  第八十四章:无爱之战(32)

  娼乖巧的像只温驯的小猫咪似的坐在聂斐然怀里,小脸绷得紧紧地,看起来像是在生气。聂斐然不说话,她也就不主动去找他,身子柔软似水,粉却越噘越高、越噘越高。

  很明显,她在生气。

  聂斐然低头看她,很是自然的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尖,语带宠溺的问道:“怎么了,生气了?”她发出一记冷哼,不理他,别过了小脸装作没看见他,更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心底暗暗叹气,可聂斐然脸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他柔声问着:“娼儿不喜欢阎尧吗?”娼抬起头看他,眼睛有些冷漠,是那种与卿无关的表情:“我什么时候应该和人交往,什么时候应该结婚,那是我琴羽家的事,聂大哥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么?更何况,为了利益选择利用我,”水润的大眼里是淡漠“聂大哥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聂斐然浑身一震,俊颜顿时僵硬如冰。

  “我知道在商言商,但是,聂大哥,你没有资格利用我,因为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那也不是你利用的理由。”聂斐然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依然乖顺坐在自己怀里的娼,她的小脸扬得高高的,带着一种尊贵绝伦的姿态。

  她说,他没有资格利用她。

  黑眸猛地深沈如海。

  揽着她肢的大手也微微收紧了,娼总是能令他想起笨丫头。他有资格利用笨丫头么?这些年来,他或许愧疚,或许后悔,或许心疼,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他有资格利用笨丫头吗?

  因

  第八十六章:无爱之战(34)

  他,答应过么?

  聂斐然,茫茫然的眯起黑色的眸子,神情离,就像是身在一团雾之中,拨不开,也见不到边。

  雾里,他只见到一抹纤细的身影,隔着苍凉的空气,对他呵呵笑,声音清脆的像是天使,遥远的宛如相离几千年。

  她说:我也不想嫁你了。

  她说:十年了,你也不记得我的模样了吧?

  她说:你的心,该给我了吧?

  …他亲口答应过的,要将欠她的心还给她,他亲口答应过的。

  聂斐然颤抖着大手抚上娼柔的粉颊,黑眸里晕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水雾──淡漠冷薄的他,实在是很少这样外情绪。“…笨丫头?”娼握着他的大手贴着自己的颊,依恋的磨蹭着,像只撒赖的小猫咪:“斐然哥哥,我不是笨丫头,我是娼。”

  “娼…”聂斐然喃喃地唤着娼的名字,然后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娼儿、娼儿、娼儿…”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充了痛苦与挣扎,喉咙里还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就这样搂着她,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尽情宣着这么多年来的愧疚与悔恨。

  娼温柔的轻轻拍着他的背,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只似是唱般的说道:“哭吧,哭过就好了,哭过了,你也就可以开始接受魔鬼的审判了…把你这么多年来的眼泪都出来吧,呵呵…”这泪,是为了那个蠢货的么?

  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了呵!

  笨丫头已经死在蛇蝎遍布的地狱里,死在妖魅丛生的阿鼻底了,重生的是娼,而笨丫头,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她曾经心爱的男人的眼泪,对现在的娼而言,也不过是游戏中的调味料罢了。

  你要一个没有心的人,如何再去柔软?

  水润魅的大眼轻轻瞟向远方,带着些许无情无义的笑。娼低下头去,让聂斐然的眼睛对上自己的:“斐然哥哥,你知道的吧?娼喜欢你。”然后,她轻轻搂住聂斐然的脖子,将小脸搁在他的肩头,语气离“你呢,你也是喜欢娼的吧?那,把你的心给娼可好?”聂斐然缓慢地,却是坚定地反手环住怀里纤细柔弱的身子,低低的应声:“…好。”此刻,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有了儿,也忘记了自己背负的责任和身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娼一个人。

  娼知道他并没有把她和笨丫头混为一谈,这个男人的自制力着实不是一般的可怕,若非牵扯其中的是他挂记十年的人,再加上面前是她,他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打破心防,从而彻底成为她的俘虏。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是娼,她从来不在意使用的是怎样的方法,她只要达成目的。

  聂斐然注定是她的囊中物,这一点谁都别想扭转。聂腾优,将是她最好的祭品,而乔亦翩…嘻嘻,她会慢慢和她玩下去,把她曾赐予她的,重新的,千倍万倍的付诸于她!

  柔柔的倚进聂斐然怀里,娼轻轻一笑,畔是无尽开怀。

  呵,你问她是谁?

  她是娼呀!

  第八十七章:无爱之战(35)

  看见丈夫无比亲密的抱着那个女孩子下车的时候,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的乔亦翩终于有了危机意识了。

  其实,这种不安以及恐慌她在第一次见到娼之后就有了,只不过那时候她自信于丈夫对自己的爱,以及自己在聂家不可动摇的地位,也就没怎么往心里去,所以,那时尽管觉得娼这个女孩子可能很危险,她还是没有做第一手的防范。

  结果,晚了!

  就那么一刹那的疏忽,居然就造成了难以收拾的后果!她的丈夫──变心了!

  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如此敏锐并且准确。夜夜共度十年的枕边人不爱自己了,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

  只是,这是怎么发生的?

  仅仅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爱上别人了?!乔亦翩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女人都是这样,永远不会在第一时间相信丈夫的出轨,并且极力的想要挽回。

  而乔亦翩,并不一般女人。即使不相信这个事实,她也会做好一手措施。因为她很清楚,无论比什么,她都是娼的手下败将。论家世,她不过是一家普通中型企业的老板千金,而娼,则是享誉全球的“金融”财团的公主;论相貌,她虽然美丽娇,堪称上社会知名的美人,却不敌娼的倾世纯净,淡雅无双;论年纪,她已三十又七,而娼,正值芳龄,风华正茂,正是最最风华绝代的时期。

  没有了聂斐然,她拿什么和娼争?!

  娼不是以前那些对聂斐然有非分之想,拼了命的想要爬上他的的女人。那些女人,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们要钱亦或要人,从而各个击破,让她们再也不敢心存不轨。可娼不一样,她不是那些奋力想要攀上聂斐然的女人,相反地,就算到现在,乔亦翩也不敢说她对娼能够了如指掌,能够知道娼的目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

  绝不可能是钱或者是地位,聂氏或许在常人眼里已经是富可敌国,可和“金融”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所以,娼要的,只有聂斐然这个人。

  真要争的话,自己是肯定输定了的,要像以前那样毁掉那些爱上聂斐然的女人一样毁掉娼,这不可能,何况她也不敢。即使有可能做的天衣无,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金融”财团的势力太庞大了,无论如何,对娼下毒手这样的事情,乔亦翩是绝对不敢做出来的。

  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丈夫被抢走,然后等待离婚,被赶出聂家…不,这她更加不能接受!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绝对不可以没有聂斐然!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谁也别想抢走他!

  这么些年来,从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得到聂斐然的青睐,原因也并不全然是聂斐然对婚姻的忠诚以及对自己的爱,而是他心头有个,那个,不容许他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所以,即使聂斐然对自己的爱并不是那么深,乔亦翩也从不觉得落寞。只要聂斐然属于她,那么爱得不深也没关系。

  可是现在他怎么就爱上别的女人了?!

  他不对那个人愧疚了吗?他不后悔了吗?他的心防被打破了吗?如果是,做到这些的人为什么不是她这个子,而是另一个相识仅仅一个月的女孩子?!

  当年那个挑起她最大危机意识的女人已经被她完美的毁掉了,现在,又要来一个了么?!哼,不管是谁,只要是和她抢夺聂斐然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

  第八十八章:无爱之战(36)

  如此复杂的思绪,乔亦翩仅仅在数十秒内就全部准备完毕,在一切都还没有摊开之前,她绝不会出自己的不安与算计──那样只会让丈夫的心离她愈来愈远。这种蠢事,她绝对不会去做。

  现在,她只需要继续表现出自己的温柔大方,雍容华贵就可以了。

  作为聂家的少夫人,她一向都是上社会社圈出了名的名门贵妇,姿态优雅仪态万方,从来不会表现出哪里不足或是孤陋寡闻,自然,容人之心也是不能少的。

  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乔亦翩很清楚,对一般男人而言,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要挽回,那么他们是理也不会理你的,可你要是对他们不屑一顾,他们反而又会像是见了的苍蝇,死活盯着你不放。

  聂斐然不是一般男人,但是若对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会和所有男人一样厌烦不耐,甚至原本就算还有的情分也会烟消云散。像聂斐然这般几乎不亲近女人的男子,死烂打不屑一顾都是没有用的,反而以退为进会更好些。

  他终究会是她的丈夫,她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为了表现出她身为聂家少夫人的大方得体,乔亦翩状似并没有看见聂斐然抱着娼的手,只是一如既往的出温婉柔情的笑意,轻轻地道:“斐然,娼儿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么?刚刚‘阎氏’的总裁打了电话来,说是明天要来接娼儿出去玩儿,可以么?”或许…阎尧可以成为她的盟友?!

  可是阎尧的子是出了名的古怪乖戾,到时候他会不会再反咬她一口,或者只是为了好玩儿答应与她结盟,从而让斐然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不,她不能冒这个险,阎尧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太危险了!就连聂斐然都不敢说可以完完全全的了解他,又何况是和阎尧没有丝毫集的她?斐然和阎尧关系好,可那并不代表阎尧就能够接受自己的提议!

  与虎谋皮,太不智了!

  可是就这样放弃,她又不甘心。

  她爱了聂斐然那么多年,凭什么一个娼的出现就要将他从她身边夺走?他是她的,这一点无可厚非,谁也不能改变!

  阎尧不能和她联手,她也不愿意和个比自己危险聪明百倍的男人结盟,这条路行不通,只能作罢。可要她就这样放弃,眼睁睁地、忍气声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栖,这绝对不可能!

  她不敢动手,不能动手,但那并不代表她就不动手!

  这世界上多的人给她利用,何缺一个替罪羊?!

  乔亦翩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冷意,快得几乎看不见,可躲不过娼的眼睛。

  娼笑地看着乔亦翩迅速恢复的温婉脸色,粉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完全不同于她平时娇俏可人,天真无暇的模样。

  可惜这副模样没有多少人见过,即使见了,大家也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谁会相信一个美丽甜蜜的天使会有这样冷佞的笑呢?

  拍拍聂斐然的手臂,娼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道:“放我下来啦,人家可以自己走。”聂斐然不赞同的看她一眼:“只剩几步路而已。”

  “斐然哥哥──”娼不地鼓起粉腮。

  娇的一声呼唤,听得聂斐然浑身酥软,乔亦翩却是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第八十九章:无爱之战(37)

  耐不过娼的撒娇,聂斐然终究还是将她放到了地上,黑眸充怜惜地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摸了摸,这才回过头对乔亦翩道:“腾优回来了吗?”在他去接娼的时候曾让司机将儿子送回家来。

  正问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就扑了过来,目标是娼的怀抱,强大的冲击力直把娼纤细的身体连连往后撞了好几步,要不是聂斐然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估计此刻她已经成了聂腾优小朋友的垫子了。

  扁起小嘴,娼很不地看着一脸欣喜的聂腾优:“你小力一点嘛——”小朋友也学她扁嘴巴:“…对不起。”说着,就拉着她要朝客厅跑,边跑边道:“姐姐你快来,我给你看个东西,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发现的…”娼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就被聂腾优给拉了走,只剩下乔亦翩和聂斐然夫二人站在门口。

  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走,聂斐然淡淡地问道:“尧刚刚打的电话么?”

  “嗯。”她柔柔地回答,美目如水的凝视着心爱的男人“他还说很喜欢娼儿呢,我看他们俩郎才女貌,也般配的很哪!”

  “他们一点儿都不配!”连思考都没有思考,聂斐然冲口就是这么一句,直到看见子惊愕的模样才发觉自己失

  第九十一章:无爱之战(39)

  怎么拽也拽不动捂住自己双眼大手的娼,十分不开心地噘起小嘴儿,气鼓鼓地坐在聂斐然身边,赌气似的一句话也不肯说。

  感觉到她的长睫在掌心来回刷动,聂斐然淡淡一笑,道:“你乖乖地坐着,哥哥就松手。”万般无奈之下,娼只好委委屈屈地点点头,小脑袋点的跟个拨鼓似的。

  聂斐然也是守信用的人,他从善如地将手从她眼前拿下,改而紧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握在掌心里,温热的大掌将她小得不可思议的纤手包得紧紧的。

  见状,阎尧是兴味地挑了挑眉,出口打趣道:“什么时候斐然你和娼儿已经到了互称兄妹的地步了?”假装沈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一副被人从梦中惊醒的样子“这样一来我要追娼儿的话是不是就容易多了?不向自家哥们儿你还向着谁?”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眼里分明没有一丝笑意。

  薄微启,刚想说话,就被坐在左手边的乔亦翩抢了过去:“那是当然,只要娼儿不反对,斐然当然会帮着。”娼投去好奇的一瞥,水润柔媚的大眼眨呀眨,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路滕秀也跟着帮腔:“我看阎大哥和娼儿也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呀!”大眼更加兴味盎然了,娼笑笑,粉漾着可爱俏皮的弧度,似乎完全没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有眼底几不可见的一抹红光,昭示着她的心情即将走入低谷。

  呵…阎尧,还真是个人哩——可惜,他碰到的是娼,不是一般女人。他即便再聪明,再会利用人,再能看透人心,也终将栽在娼的手上。

  啊…无聊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点事能勾起她渐无趣的心了呀!娼懒洋洋地往一旁歪,准备靠到沙发那头去,光明正大的,她可不想做乔亦翩与路滕秀的眼中钉中刺。

  谁知道就在她歪倒的一瞬间,原本握着她小手的大掌,兀自转了方向,直接揽住她纤细的肢,然后大喇喇地将她揣进怀里。

  扁起粉嘟嘟的小嘴,娼奋力挣扎出小巧的脑袋,粉不地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不是好人!”

  聂斐然好笑地瞥她一眼,空出另一只手刮刮她俏的鼻尖:“我哪里不是好人了?”又供吃又供穿还兼职伴游,她的哪一个要求他没足,这丫头还敢说他不是好人?!

  娼哼了一声,孩子气地别过小脸不看他。

  两人就当着众人的面打情骂俏,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氛围漾在整个客厅。娼依偎在聂斐然怀里的画面是那般和谐般配,似乎他们天生就是属于彼此的。而其他几人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阎尧是中带冷,路滕秀是嫉妒愤恨,乔亦翩则是视而不见,只有一直安安分分待着的聂腾优小朋友一脸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厅里再也没人开口。

  乔亦翩面上依旧温婉平静,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早已恨得肝肠寸断!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在她面前,就这样毫不避讳地搂着另一个女人,而且,一点解释也没有!藏在身下的双手握得死紧,修剪漂亮的指甲早已深深刺进柔的掌心。

  唯有疼痛,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否则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维持这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天知道她心底有多恨!

  水目静悄悄地瞟向一旁嫉妒形于外的路滕秀,这女人从十年前就一直想要聂斐然,或许…这会是个好的棋子也说不定…只有阎尧,仍旧佞地凝视着娼,对她同聂斐然的亲密完全不以为然。他要的是娼这个人,身体上的出轨什么的,他并不是很在意。总之,无论如何,到最后,娼都会属于他的!否则也就枉费他煞费苦心在暗地里引着路家人回来了!

  第九十二章:无爱之战(40)

  是夜。

  娼双手环立在一栋别墅主卧室的窗外,神情戏谑地看着房内靡凌乱的一幕:纤细姣好的女子浑身赤着趴在酒红色大上,一白色皮质薄绳在她身上打了数十个结,绕在丰人的部上系成一个心型,整个人被绑得非常有美感。充了惑的意味,柔弱而又能勾起人心底最阴暗的想要凌的望。

  白皙的翘高高地仰着,出已被润泽的潺潺的私处,此时,伴随着埋在体内的成人用具,一丝丝花就像是水一般倾泻而下,红的朱大声吐出的哦,一下下,一声声,绝对能酥到男人的骨头里。

  可惜的是站在畔的高大男人仍旧是一脸不为所动的佞,只有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些许无趣。

  啊————这个变态还是十年如一的喜欢玩这个呀!

  粉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娼缓缓落地,没有人察觉到她已经进入了整个靡的房间。女人仍在叫,男人仍在旁观,丝毫没有上前安抚足的意思。

  “哈——阎先生,好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SM哇!”在观战数分钟后,实在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娼终于开口了,她懒洋洋地站在那儿,一双桃花眼不疾不徐地看着边的一对男女,眼底是百无聊赖的神色。

  阎尧一惊,随即迅速转过头,见是她,不由地错愕起来:“娼儿?!”她是怎么来的,不是不愿意到阎家来么?

  娼笑地行了个公主礼,大眼闪耀着莫名的光彩:“可不就是我?”没有注意刚刚她究竟说了些什么,阎尧只有一个念头──立刻把上的女人踢出去!绝对不可以被娼儿看见!

  正想动作,娼就出声阻止了:“好啦,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清楚么?”视线徐徐地转移到因有人闯入而一脸羞赧,却因此加大了感度呻声更为的女人脸上“哎,你就不能有些新创意么,看起来你好像仁慈多了,以前你可没有这样善良过。”居然只玩了束缚,没有皮之痛。

  黑眸倏地瞠大,阎尧有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些什么,原本纯洁的宛如天使的人儿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娼踩着优雅的步伐向他走近,边走边啧啧有声的感叹:“你的技术倒是更加出神入化了,瞧这绳子绑得,真是太完美了。”充了艺术感,她给他打个九十分。

  女人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搐起来,眼睛闭得死紧,眼看即将到达高,很显然,有人观战令她身体的感度增加了。

  “乖,好孩子,你先睡一会儿吧。”娼笑盈盈地摸摸那因为高而有些茫然的美丽脸庞,语带魅惑的柔声劝哄,女人很听话,立刻便睡了过去,娇的私处犹然滴着透明的粘。

  阎尧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超出了人类常识的一幕,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这种感觉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他向来乖戾嚣张,坏事做了一箩筐,哪里有过这样极度恐慌的感觉?!

  娼仍旧巧笑倩兮,粉漾着的弧度越来越高:“你瞧你,还是喜欢年纪小的孩子,这女孩儿看起来顶多刚成年,也亏你下得去手。”语气里是稔,似乎两人是相多年的密友似的。而且,她竟然称这个看起来比她还要大上几岁的女人为孩子?!

  啊啊,看样子他被她吓到了哩!

  素手一伸,勾住男人的衣襟,粉的瓣凑近他耳畔,带着些许媚意天成的蛊惑,像是淬了毒的糖:“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难道你忘记了…”笑意加大,罂粟般的冰冷妖“我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呢!”

  第九十三章:无爱之战(41)

  …什么?!

  惊愕,是阎尧唯一剩下的情绪。

  他瞠大了狭长的黑眸,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一脸嫣然巧笑的娼,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向来风无情,玩过的女人不知凡己,但是他一向都非常的小心,防护措施做得绝对是滴水不漏。别说孩子了,就连子那些女人也别想偷走!

  唯一一个和他有过孩子的,只有那个女人…

  黑眸愈发显得错愕,阎尧紧紧地盯着娼笑靥如花的面容,薄微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能吗?这可能吗?这怎么可能!他不信,一丁点儿都不信!

  娼扬起魅惑众生的媚笑,走近他,藕臂勾住他的颈项,红滟滟的瓣依附在他感的薄旁吐气如兰,声音娇清灵,是笑意:“想起我来了?呵呵…”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愉悦的光芒,简直能让人魂不守舍。

  “不可能…”阎尧嘴巴里这么说,结实的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挽上她纤细如柳的肢,黑眸渐渐地离起来,着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粉瓣。那娇的泽宛如上好的布丁,令人有一种想要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自古美人窝是英雄冢,哪个男人能逃得了佳人的惑。君不见纣王为妲己,周王为褒姒,玄宗为贵妃,吴三桂为陈圆圆?红颜一展,江山社稷生命轮回,刹那间便灰飞烟灭。

  “怎么不可能?”娼轻笑,娇颜微展,素手勾住他刚毅的下巴,轻轻烙下一吻,眼神戏谑,尽是没心没肺的嘲讽“咱们曾经那么亲密过,你怎么能在多年后重逢时认不出我来了呢?”不待他说话,她便先开了口:“啊,我倒给忘记了,现在这张脸…并不是原本的模样呵!”纤细的指绕过他的下巴,在绝美的轮廓上划来划去,吃吃地笑着“怎么样,你是比较喜欢我现在这张脸呢,还是喜欢原来的?”温热的大掌鬼使神差地抚上那光滑细腻的粉颊,为那吹弹可破的触感失了魂儿,薄低语:“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即使可以通过手术改变容貌,却也无法改变时间带来的年轮,可是,为什么掌心下的这张小脸却雪柔细的胜似当年?按道理来讲,她明明应该已经三十几岁了,怎么可能还拥有这般较之婴儿更为娇的肌肤?!

  还有这张巧夺天工的绝世容颜,是怎样的技术才能制造出如此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容?这样倾世无双的容颜,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怎么可能会是当年那个女人?!

  “哼。”娼冷哼一声,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姣美的指尖抚摸着他薄薄的瓣,低声地,温柔却又佞地耳语:“你信不信,那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挡住我的路了,而我没心思陪你再玩这场无聊的追求游戏。知道么,今天你将路滕秀引来聂家的事情让我很不开心。”要不然她也不会纡尊降贵地到这儿来。

  阎尧是何等聪明的人物,他剑眉一拧:“你的目的是什么?斐然?”娼的手指慢慢往下,来到他的脖颈处,轻飘飘地道:“你瞧,不管你再怎么难,这儿也是你的弱点,只要…”她加大手劲,畔的笑意更为妩媚“我这么轻轻一拧,你的小命可就玩完了。所以,尧,你应该知道怎样做吧,嗯?”

  第九十四章:无爱之战(42)

  阎尧眼神难测地凝望着娼,薄翕动,尽管他也是不动声就能要了人命的人物,在此刻的娼面前,也仍是难免心惊。

  他不回答,娼也不急,只是素手抚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庞,芳香的气息在他畔倾洒:“千万要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接下来你会怎么样哦。”黑眸更加讳莫如深:“你想要我做什么?”

  “呵呵。”娼开怀低笑,清脆的笑声几乎听痴了他的耳。“你能有什么用处,你能做到的,我又怎么会做不到?你只要不来碍我事,咱们一切好商量,嗯?”非常柔和好商量的语气,却令人无法忽略蕴含其中浓厚的威胁意味。

  “我不相信你是她。”阎尧蓦地眯起狭长的黑眸,从齿中迸出一句问

  第九十六章:无爱之战(44)

  路滕秀脸色一变,双手陡地握成拳,眼里迅速闪过些什么,但她很快便将激动的情绪了下去,依然绽出朝阳般的笑:“呵呵…那很好哇,我想聂大哥肯定也愿意将娼儿永远留下来的。”娼也笑出一脸天真无:“嗯,斐然哥哥就是这么说的!”哇哩咧,嘴巴上说聂大哥很愿意,心里怕是咬牙切齿将她恨得牙了吧?简直是口不对心啊。

  啊啊,典型的恶趣味哇,明明知道人家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偏偏就是要在人家面前到处晃,非得人睚眦裂不可。

  沈浸在自我思绪中的路滕秀哪里能注意到娼眼底一闪而过的光,兀自思索着将情敌打倒的办法,连门外又走进一个人也未曾注意,若非娼扯了扯她的袖子,估计到现在也还在神游天外之中。

  “亦翩姐姐。”娼优雅地端起骨瓷杯示意了一下,尊贵的神态如公主般令人不敢直视。

  没人会觉得她这样的行为无礼,因为她有这个本钱,有这个资格笑傲于世人面前。她就是高高在上给凡人仰视的,谁都不能折了她高傲的脊梁。

  乔亦翩笑得温婉,丝毫没有表示出一丝一毫对于娼在聂家却对自己这个女主人平淡以对的不。她只是笑意盎然的在沙发上坐下,细细地看了看红茶,才赞道:“娼儿果真会享受,这茶嫂子还从没见过呢!”娼一向唤聂斐然为哥哥,唤她为姐姐,可这次,乔亦翩却自称为嫂嫂,明显的捍卫主权意识摆在了台面上,再加上高雅温柔落落大方的为人处世,就差没面对面地宣告:聂斐然是我的丈夫,你这只狐狸给我滚远点儿!

  这也是乔亦翩最大的顾虑,先不论聂斐然对娼极度的娇宠溺爱,只说娼背后庞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势力,她就不能在台面上表现出对娼的不,即使她再恨,心底有再多的报复修理手段。

  “亦翩姐姐没见过也是应该的。”娼微微一笑,举手斟茶,每一下的动作都好像是画里的人儿,完美得令人不敢置信。“这是斐然哥哥陪娼儿专程回家拿来的,是哥哥们为娼儿做的,姐姐有兴趣的话,要不要也尝一些?”说着,便以着绝对优雅绝美的姿势将茶杯递过去,笑意盈盈地凝视着也是一脸微笑的乔亦翩。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乔亦翩本就是城府极深的人,勾心斗角惯了,也一向都是玩心计的高手。可遇到娼,她就犹如被拔了爪子的猫咪,只能装模作样的吼一吼叫一叫,真要让她伤人了,她才会发现,自己的爪子早就没了。

  所以,即使她心里百般怨毒,也还是大方的接过茶杯,浅饮一口,在察觉到红茶极醇极香的味道后,心里的痛苦又增几分。她的丈夫,她的枕边人,她最爱的男人,认识十几年,即使是最深爱的时候,也不曾为她如此上心过,如今却对一个认识不过数月的女孩儿掏心挖肺,这要她情何以堪?!

  她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将娼处置死地而后快?!

  而路滕秀就像是被忽略掉了的人偶般,静悄悄地待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两个女人斗得好不愉快,心里想得只有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乔亦翩觉得和娼在这里说话纯属浪费舌。她一点儿也不认为和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谈出什么成果来,毕竟娼真的是天真的可以,任何话里有话的意思,她完全都听不懂,一会儿后,乔亦翩也就腻了,寻了个理由后就匆匆起身离开,美曰其名是去看一下儿子的功课,可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把心思从丈夫身上出来用到聂腾优身上去了。

  若非要奠定自己在聂家的地位,使自己聂家少夫人的位子坐得稳当,并传宗接代延续聂家香火来堵住公婆的嘴,她绝对不会生出一个孩子来与自己争宠,因为是人都看得出来,聂斐然虽然爱她,却更喜爱他们的孩子。

  第九十七章:无爱之战(45)

  于是整个光室里就剩下路滕秀和娼,娼优雅地端着茶杯啜饮,粉含笑,也不说话,气定神闲地坐在榻榻米上品茶──光室里只有一架榻榻米,是聂斐然专程为她量身定做的,全球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路滕秀的双手握着茶杯,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

  美丽的眸子漫不经心地从茶杯下瞟过去一眼,娼依旧遵循着敌动我不动的原则,大方高雅的喝茶,神情犹然是一片懵懂的无天真,笑意莹然,在光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后,她的安静瞬间就破功了,整个儿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藏似的扑了上去。

  搂住如蝴蝶般扑到自己怀里的小人儿,聂斐然扯轻笑“看到我,这么高兴?”娼扬起小脸,皱了皱俏的小鼻尖“那当然,娼儿最喜欢斐然哥哥了!”说着,还不忘双手用力抱紧男人的,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聂斐然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柔软,他淡淡地扬起一抹微笑,伸出大手,一只揽住她,一只摸摸她的小脸。

  若不是路滕秀一声聂大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黑眸淡淡地转过去,聂斐然习惯性地有礼却又生疏地颔首,表示打了招呼“滕秀,你怎么在这儿?”多么无心又敷衍的一句话,却是路滕秀梦寐以求的问候。即使聂斐然话里的意思是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但是她宁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其实是在问候她,毕竟他们一年也难得见几次面。

  “聂大哥,你的工作做完了吗?不要忘记身体健康也很重要啊,要不待会儿我给你下厨做几道有营养的菜补一补吧,或者煲个汤也行,我的手艺很好的──”话未完,便被聂斐然优雅地打断:“不用了滕秀,你来聂家,就是聂家的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再说了,还有厨师呢。”看似关心问候,却蕴藏着无穷无尽地疏离冷漠。他对外人一向如此,温文有礼,看似如阳光普照大地,可是一个真正温柔的男人怎么会没有人敢同他说上半句戏言呢?

  路滕秀出美丽却略显难堪的笑,她有些无措地双手握着,说话也不再那么畅:“嗯,是我、是我没想到,对不起…”她以为聂斐然会出声安慰她,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袭上心头,在他眼里,她终究是个外人呵!不管有没有那个人,不管有没有乔亦翩,她都是个外人…娼自然是把一切尽收眼底,可她又怎么会表现出来,别人痛苦与她何干,更何况还是路滕秀这个女人。于是她仍是一派天真口吻地双手勾住聂斐然的脖子,做出无比亲昵的姿势,粉送出稚气的笑容:“斐然哥哥,我昨晚看了本食谱,待会儿让我去大展一下身手,好不好?”语气娇软甜糯,真是令人恨不得将她疼到心坎儿里。

  修长的指刮刮她的鼻尖,聂斐然疼宠地捏捏她粉的脸蛋,语带溺爱:“娼儿肯定会做得很。”语毕,还俯首在她粉上烙下一吻。

  “嗯!”娼用力点头,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拉着聂斐然就往外走“走啦走啦,斐然哥哥你要陪我一起哦!”他自然是颔首表示一定跟随公主殿下的脚步,谄媚的模样好笑地令人不敢置信。

  在娼银铃似的笑声传扬开来的同时,也有一个伤心人芳心骤然破碎,裂成千千万万片,铺洒一地。

  他怎能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携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去?他怎能无视她多年来痴心不改的爱怜,怀拥另一个女人,将应该属于她的温柔宠爱,尽数转与他人?他怎么可以!

  爱没有使她升华,学会奉献与赞美,而是在心底埋下了恶毒的荆棘,静静地等待着对的时机,发芽,成长,然后,刺伤一切她嫉妒愤恨的人。

  第九十八章:无爱之战(46)

  其实所谓的商业晚宴真的是非常的乏善可陈。无非就是一群熏心心眼都是利字当头的商业人士携着各种各样的盛装美女在一起拼钱拼酒拼魅力的无聊活动,聂斐然向来不爱参加这样的宴会,总觉得脏。

  但是这一次,是娼要求的。

  大手紧揽着纤细的柳,黑眸凝在那张绝美无瑕的面颊上,对周遭男男女女的觊觎视而不见,喔不,准确地来说是对女人们视而不见,却对那些大胆偷看着娼的男人们出森冷的笑容。

  所有人都知道,聂斐然是很少笑的,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了。所以,正常情况下,在看到聂斐然难得的“珍贵”笑容时,大家都会赶紧将眼睛撇开,不敢再看下去,这一次却不然,虽然还是会害怕,但是一个个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娼的身上,即使是被恐怖的聂斐然盯着,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聂斐然总不能一个个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虽然他是很想这么做。

  大手抬起,将精致无双的小脸转了个方向,埋进自己怀里,不让外人窥去分毫。

  今天的娼,着实是美极了!

  一袭酒红色曳地长裙,忠实地勾勒出纤细却完美的身材。丰盈的酥,不盈一握的肢,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贴身礼服衬托下更是显得美不堪言。裙摆处鱼尾的设置令她看起来就好像一尾绝美的人鱼,娇柔弱,却有着说不出的媚态。

  更别提那张美得不像人间所有的容颜。

  自制力一向恐怖到极点的聂斐然尚且看得目不转睛,又何况那些一点儿自制力都没有的男人呢?如此这般的绝世美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去认识搭讪一下的,哪里还顾得了圈着佳人的男人是商业圈里出了名淡漠难惹的聂斐然。

  再加上聂氏夫恩爱有加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大家虽对聂斐然充占有与保护地揽着美人感到些许奇怪,却也没怎么多想。

  只能说,聂斐然的形象实在是好得令人不敢相信。他不和官员勾结,也不和黑道牵连,更不屑用一丁点儿的不入手段,像他这般干净的商人,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于是相对地,人们对他人品的信任度也是不容置疑的。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折腾着,想要将小脸出来,可是男人的手结实坚硬的像是老虎钳子一样,虽然不会疼她,却也绝对挣不开。

  她呜咽着小嘴,鼓起粉颊,恨恨地隔着白衬衫啃了他的部一口,尖利的小牙令聂斐然猛然一震灵。

  当然不会疼,却是酥麻地令他马上就起了念。

  薄紧抿,大手倏地在纤处施了力道,让那纤美的身子更加深入的嵌合进自己的怀抱,娼马上就察觉到了身下隔着西装顶着自己的灼热昂扬,小脸顿时羞红──即使两个人没有真正的合过,但是除此之外,也是每个步骤都做过了,她的身子早就被他摸遍亲遍,而他,也早就大方地让她随意碰触任何一个部位了。所以,她当然知道抵在身下的是什么。数不清有多少次他都这样抵着她了,可最后,他也顶多将她亲个遍摸个遍,绝不彻底占了她。

  “再动的话,我就马上把你拎回去扒光。”沈稳淡漠的聂斐然,难得说出这样类似于情的威胁出来。

  因为小东西要是再蹭下去,他会当场将她正法也说不定!

  第九十九章:无爱之战(47)

  就在干柴烈火眼看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清雅好听的男嗓音陡地传来。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大厅中,就好像是一道淙淙的山泉,无比地清亮而又透彻:“娼儿,到我这里来。”语气是那般云淡风轻,却是每一个字都不容小觑。

  闻言,众人皆往后瞧去,然后,原本喧哗的人群瞬间就停止了下来。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自动自发地让开了一条路,让那个说话的男人走过来!

  这男人,称不上俊美

  第一百零一章:无爱之战(49)

  知晓娼必定对男人之间的斗争兴致缺缺,低头看了看怀里揪着自己前襟眼不耐烦的小东西,薄轻扬,淡道:“聂总裁,不知可否移步再叙?”即使彼此看不顺眼,但是为了他们珍爱的小女人,他们必定会妥协。就见聂斐然微微颔首,当下三人便动了脚步往贵宾室走,而围观着的人们也尽数站在原地,不敢这样直接跟过去。

  短暂的狂热褪去后,他们想到的不再是和“金融”攀上关系或是和说上话,而是如何能引起的注意,从而让他主动来认识。贸贸然地上前的话,人家不在意还好,万一把人给惹了,他们谁也承担不了这个后果哇!

  “大家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抱着娼落座,将她放到身边,却不准她应聂斐然的呼唤走过去,大手紧锢着她纤弱的手腕“聂总裁打算如何安置娼儿?”聂斐然坚定地上他冰冷的眸光,开口道:“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娼儿。”

  “那就好。”黑眸里狭长的光彩一闪而过,说出口的话几乎可以媲美毒蛇的信子“既然聂总裁给了我这个承诺,那么,就请好好照看我家娼儿,否则…”平凡的面孔上陡地升起浅浅的杀意“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和你的家人碎尸万段。”听了这番软中有硬的话,聂斐然并没有惊慌或是害怕,只是淡淡扬起瓣“这个我自然知道,光总裁请放心。”一直沈默着的娼却突然有些激动的开口了:“我不要!”低头,拧起眉头,颇为不赞同地盯着她:“娼儿不要什么?”她扁了扁粉:“斐然哥哥已经结婚了,他不可能再娶我的。”说着,小扇子般的羽睫扇呀扇的,似乎有着无尽的委屈,蔓延在眸中的泪水晶莹剔透,摇摇坠,可她偏生就是倔强的咬紧了嘴不肯让它掉下来,那惹人怜爱的模样,简直能让人把心都掏给她。

  黑眸闪过一抹沈痛,聂斐然并不是为了她口中的已经结婚了而觉得痛,只是单纯地因为看到了她泪盈于眶的大眼而心疼不已:“娼儿…”他伸出手,想要拥她入怀。

  “这一点不重要。”摸摸她柔软的发丝“他既然选择了要你,就必须离了婚,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否则哥哥可不答应。”一抹好笑倏地闪过他的眼底,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娼儿还有这么好的演技,那掉不掉的泪珠儿,看得他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娼还是不愿意,她将小脸埋进的膛,噎着俏鼻:“人家不要做拆散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而且,斐然哥哥和亦翩姐姐都有了孩子了,我不要…”娇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是那般的惹人疼,如是,聂斐然亦如是。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丫头投进别的男人怀抱──即使那个男人是她的兄长,他的心里仍是针扎似的难受。

  粉的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娼好奇地等待着聂斐然的选择。

  慢慢地,她转过头来,扁着小嘴儿,神情是那般的委屈可怜:“斐然哥哥不要娼儿了吗?”扬起不疾不徐地弧度:“他要是不愿意娶,咱们也不稀罕,娼儿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哪里还需要他来犹豫不决,想娶娼儿的人多的是。”不,她只能是他的!

  游移的想法只有那么一秒钟,聂斐然便猛地抬起了头,见娼正泫然泣地凝望着他,菱委屈地扁着,似乎是在问:你选择了她,所以不要我了吗?那绝望的眼神,几乎能将人心撕成千万片。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丫头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凝望着他,她不开口,就是这样看着他,似乎在问:你不要我了吗,你要丢掉我了吗?

  就和娼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澎湃而出的情,几个大步冲上前,一改平里的淡薄无情,狠狠地将娼从的怀里抢过来,深深地搂住,薄翕动“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这世界上我最疼最爱的人就是娼儿了…”是的,这一次,他要好好保护他的小人儿,再也不让她出这样绝望的眼神了!

  第一百零二章:无爱之战(50)

  娼趴在聂斐然宽阔温暖的肩膀上,出玩味的笑容。

  眸光对上对面一直兴趣盎然看着自己的,她毫不吝啬的送上一个媚眼儿,笑得更加开怀,然后两只小手回搂住聂斐然,在他耳边小小声地答道:“娼儿很高兴斐然哥哥选择了我。”语毕,粉在他颊畔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两道足以切割钻石的目光就这样狠狠地杀过来,娼不耐地用眼角瞄去一眼,见正凛冽了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她,天生的反骨就又冒了出来,她皱皱鼻子,在聂斐然看不到的死角处给了他一个鬼脸。

  聂斐然伸出双手捧住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脸,薄微扬,出温暖的弧度。他低下头,与她彼此相贴,挨住她的小嘴轻轻啄吻。

  轻轻地开门声传来,可他们却仍旧沈浸在相爱的世界里,谁也没有注意到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

  而那些一直不死心守候在贵宾室不远处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

  他就像来时一样,神秘的离去。

  从始至终,也没有和聂斐然互通姓名。似乎连接他们的就只有娼,而除了娼,他们之间也不需要什么集一般。

  一吻作罢,娼的小嘴抵在聂斐然的边,两人脸颊紧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睫刷在自己脸上的声音,还有那吐气如兰的芬芳,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将他的腔灌得的。

  “斐然哥哥舍不得亦翩姐姐对吧。”娼柔柔地问,羽睫眨得快了些,见聂斐然状似要开口,她忙伸出纤细的葱指点住他的薄“斐然哥哥不用解释,娼儿明白。毕竟…你们做了十年的夫,还有了一个孩子…不管怎么说,斐然哥哥不想伤害她,对吗?”是的,即使他不再爱她,却也决不愿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伤害结发子。他们相识已经有十几年,彼此之间虽然谈不上什么深爱浓情,却也绝对是相敬如宾。如果没有娼的出现,他这一生可能都不会爱上其他女子,更不会和乔亦翩分开。

  他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干涩的喉头发出沙哑的声音:“我…”娼摇摇头,微笑,小手捧起他的俊脸,美丽的眼睛无比认真而又虔诚地凝视着他:“斐然哥哥是个好人,没有做过坏事,娼儿知道。哥哥也跟娼儿说过,斐然哥哥是商业圈里难得的干净人,不耍手段,不做坏事,所以,不忍心伤害亦翩姐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眼温柔如水,承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

  聂斐然的心被狠狠地绞了一下,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开心快活的面孔居多,就算生气可能也只是因为腾优和她抢东西,曾几何时,他让这张天使般纯美的面孔沾染上了这么多世俗的悲哀苦痛?

  就像那个傻丫头…他也曾下过誓要保护她的,可最后,把她推进地狱里的,不还是他?!他已经让一个天使变得污浊,还能让第二个也堕落下去吗?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天使,而他,又能遇到几个?!

  眼里有泪,可娼始终不肯下,那说不出的委屈,让人见了就不由地心疼起来,她眨去大眼里的泪雾,低声问道:“假使今天,娼儿已然罗敷有夫,丈夫爱极娼儿,娼儿也不忍伤害丈夫,斐然哥哥,是否会同今天一样,犹豫不决,想娼儿不离开丈夫,不与斐然哥哥在一起?”这段话,就像是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至此,聂斐然,彻底地,沉沦了。

  坚实的臂膀搂紧了娼,他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柔声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走!管他会不会伤心痛苦难过!”娼对着他嫣然一笑。

  第一百零三章:无爱之战(51)

  刚一踏进客厅,聂斐然便微微拧起了眉头:“爸,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中年夫相视一眼,聂父首先开了口:“我们是你爸妈,难不成还回不得这个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淡淡地解释,黑眸深沈难测“爸妈不是在旅行吗,怎么没打声招呼就直接回来了?”

  “是亦──呃,因为你爸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说想回家休养休养。”在丈夫的眼神示意下,差点儿说漏嘴的聂母及时改口,她不地看向丈夫,明明就是媳妇儿在打电话问候他们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把他们急得不得了,这才回来看看,有什么不能说的?儿子本来就因为十年前的事儿对自己有意见,现在居然还有事儿瞒他,他不和他们离得更远才怪!

  女人家就是不会说话!

  聂父狠瞪子一眼,与儿子如出一辙的眉眼间尽是严肃厉:“这几天我和你妈要在家里住几天,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聂斐然淡淡地瞟过去一眼,漠然地道“有什么事就直接找佣人或是管家就好了,我工作忙,就不陪爸妈聊天了,抱歉。”说着,就举步往楼梯口走去。

  聂父横眉怒目地咆哮道:“你给我站住!”

  他止步,头也不回地问:“还有什么事吗,爸?”

  “爸?!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见他这样云淡风轻,聂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本来就是脾气暴躁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个儿子却是十子也砸不出个的闷葫芦!“你到底还要跟我们闹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了,你也成家有了老婆儿子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丫头早就死了,你到底还胡想些什么!”对儿子的关爱和痛心他一点也不比子少,只不过他向来吼叫惯了,温言软语的他也说不来。这么多年来儿子的状况他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成了家就能减轻些,谁知道结婚十年了,还给他们老两口儿出这事儿来,这要他怎么向亲家代?!

  难不成要这样说:我儿子爱上别的女人了,你们家女儿我聂家不要了,来把她接走吧!别说是亲家要抓狂,就是他也丢不起这个老脸!更何况亦翩这个儿媳妇儿他和子都很满意,一点儿也没有要换掉的意思!

  聂斐然扬起眉毛,转过身来,薄破天荒地勾起一抹笑意:“爸,你在说什么,什么那丫头,提她做什么?”声音平静地就像根本没有记忆一般。“再说了,我能想些什么,不是都在爸您的控制之下么?”

  “你不要和我说什么控制不控制的,当年那情况我一个人也不了你,斐然,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谁也不能怪!”聂父冷冷地道“我也不和你兜圈子,就实话实说了,我绝不同意你和亦翩离婚!她已经给你生了继承人,而且我们聂家绝对不容许离婚这样的丑闻发生!”聂母眉宇间愁更深──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充当着父子俩之间和事老的角色,可她也明白,早在十年前,他们就失去这个儿子了!

  黑眸愈发显得深沈,聂斐然畔笑意更甚,眼底却是一片荒芜冰冷,他慢悠悠地道:“爸,您不会认为,现在的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听您的,将自己珍爱的宝贝扔掉了吧?”他和父亲从小就不亲,在发生那件事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他凭什么还认为能控制得了他呢?

  就在火药味浓厚的一刹那,从门外奔进来两个小身影,其中一个娇的女声脆生生地传来:“斐然哥哥!”

  第一百零四章:无爱之战(52)

  聂氏夫妇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和人保持距离连笑容都极尽敷衍了事的儿子居然也会笑?!他前一秒甚至还在那么冷冰冰地说话,可就在那声呼唤传来的一刹那,他眼睛里的厌倦和不耐居然就全数转化成了温柔宠溺?

  深深地震撼席卷了聂母的心脏。她从来都不知道,从小就早聪

  第一百零六章:父子争夺鸳鸯浴(上)

  啊————娼抚着下巴趴在栏杆上,兴致缺缺地往下看,真的是好无聊哩,这对夫还是和当年一样,都没个长进。

  柔媚的大眼漫不经心地收回来,扁扁粉,蓦地想到自己养的小玩具。

  貌似很久没有见面了呀,差点儿就将小东西给忘记了哩!

  一只大手勾住她的纤,她惊呼一声,被拉进一个散发着热气的膛,低沈的声音随之而落:“又偷窥,你被腾优带坏了。”闻言,她立刻送出一朵可爱的微笑“斐然哥哥…”反手搂住聂斐然的,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蹭蹭“你和伯父伯母谈完了么?”大眼是期待地看着他眨呀眨的,出无比的好奇。

  “嗯。”揽着她往房间走,聂斐然无意多说,她只要每天都开心地笑就够了,其他的都交给他来解决“不是让你去洗个澡吗,怎么还是这样脏兮兮的。”大手摸摸她的小脸蛋,拭去鼻尖一点晶莹剔透的汗珠。

  娼嘟起粉的小嘴:“还不是因为优优!”

  “哦?”聂斐然扬起剑眉,为她口气里的娇蛮感到好笑“怎么了?”

  “他要跟人家一起洗。”娼不屑地哼一声“谁要跟他一起洗澡啊!”小狼,长大后绝对是摧残女蹂躏百花的摧花辣手之一,还不如早早解决掉,以造福万千女同胞。

  原本漾在畔的浅笑瞬间不见踪影,聂斐然危险地眯起眸子,跟娼儿一起洗?这小子是近些日子来养肥了胆子么?黑眸往后一扫,正看见往这边冲过来只着一件史努比衩的聂腾优小朋友,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小东西往娼身上的扑势。

  “做什么?”他淡淡地问,薄又扬起一丝浅笑,可漆黑的眼睛里分明没有分毫笑意“你不是带着姐姐去游戏间玩,怎么又闹到要和她一起洗澡?”小朋友白目地没有看出父亲眼底的冷然,犹自兴致:“可是爹地不是让姐姐先洗澡吗?人家电视里的哥哥姐姐都是一起洗的,我也想嘛——”不知死活的小孩!

  娼捂住小脸,不想看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父子阋墙的惨剧。

  “是吗?”聂斐然笑得愈发温和起来“既然你这么想和娼儿一起洗澡,那就先去把家里所有的浴缸都刷一遍吧,我看它们也都脏得不像样了,刚好你也可以热热身,待会儿再一起洗,爹地也陪你们。”聂腾优傻眼地站在那儿,小嘴儿一张一合,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家里不是有佣人吗?他们不是每天都把浴缸刷得闪闪发亮吗?

  半晌,他终于迟钝地感觉到父亲的怒火,大眼小心翼翼地瞥向捂脸的娼,发出求救信号。

  娼从指里瞄到小家伙的眼神,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救呢…不救,对不起这些日子他陪她玩,救,估计自己待会儿会被啃得一点儿不剩。啊,真为难哇!

  教训完儿子之后,聂斐然浅笑着看向怀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和聂腾优互通有无的娼,大掌在纤上狠狠捏了一把,换来佳人一声娇呼“娼儿很遗憾腾优没能和你一起么?”腹黑的嘴脸瞬间表无遗。

  “呃…”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自身难保哇!传递完这个眼神后,娼立刻狗腿地攀上聂斐然的,仰起精致的小脸“人家才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起洗哩!”她也是很挑的好不,即使这小东西后会成为绝世美男,凭现在这副模样他也入不了她的眼哪!更何况,小东西能不能活着长大都还是个问题!

  第一百零七章:父子争夺鸳鸯浴(下)

  圆滚滚的大眼睛倏地瞪大,聂腾优不敢置信地盯着娼看,以眼神控诉着她的见死不救。

  娼扁扁粉,心虚地移开视线,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的模样将小脸埋进聂斐然怀里,扯扯他的衣摆:“斐然哥哥,我们回房去好不好哇,我觉得自己好脏哦。”说罢,纤巧的鼻尖还动着,以表示自己有多么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黑眸瞄向她,聂斐然勾着她的纤就走,不忘对着儿子撂下狠话:“待会儿我出来的时候,希望看到家里的浴缸是干干净净的,腾优,你明白的吧?”

  “…是。”哀怨地瞥去一眼,聂腾优眼泪汪汪地看着父亲的背影,充怨念地答应着。

  娼忍不住偷偷笑出来,水波漾的大眼里是愉悦的笑意。

  一只修长的指刮上她俏的鼻尖,在鼻梁处狠狠地摁了一下,聂斐然低沈带着宠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这鬼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在我背后耍什么花招。”她真以为能瞒得过他?

  水眸四处飘呀飘,就是不看他的脸,娼抿着小嘴儿直乐,也知道自己的偷看绝对躲不过聂斐然的火眼金睛──不过如果不是她想给他看,他以为他真能察觉的到呀。

  哼,比阎尧还有自信呢。

  撒娇似地踮起脚尖,藕臂环住他的脖子于颈后,娼谄媚地送上水柔软的瓣供君品尝,白色的衣襟微微敞开,浅浅地出一丝青光,由聂斐然的角度从上往下看去,刚好把温暖香馥的酥尽收眼底。

  鹰眼一沈,他猛地掐住怀里的小蛮,有些气急败坏地问:“你居然没穿内衣?!”她就穿这样陪着腾优在花园玩儿?园丁司机佣人什么的…只要是比她高一点儿的人几乎都能将这绝美青光一览无遗!

  娼嘟起粉的小嘴儿,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在他掌下的肢:“嗯…不喜欢穿…”总觉得是个束缚。

  “不喜欢?”这算是原因吗?!聂斐然气得差点儿晕过去,见怀里的小东西仍旧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大手倏地从领口探进去,以前所未有的鲁态度握住一方滑:“那娼儿喜欢这样吗?!”嘴上问着,修长的指尖也拉住一抹樱红,微微用了力道往外扯去。

  “呀…”娼惊呼一声,精致的粉脸立刻羞得通红,小手跟着伸进去想把那只大掌拉出来“哪有人这样问的!”聂斐然才不在意她柔弱的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小手怎样折腾,使坏地握着手的软滑用力一捏,换来娇人儿一声呻,纤细的身子顿时柔若无骨地软进他怀中。

  “斐然哥哥…”两只小手在解救自己的丰盈未果后,只得转而攀上男人强健的手臂,哀哀地娇声求饶“斐然哥哥饶了娼儿吧…娼儿知道错了…嗯…”羊脂白玉般的小手紧紧巴住聂斐然的臂膀,娼忍不住娇出声“别…啊…”这个坏男人,居然用手指头掐她细的小尖!

  黑眸深不可测,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底,只有眸底熊熊燃烧着的火焰才显示出他已然接近崩溃边缘的情,薄发出的声音干涩又沙哑“说你以后只跟我一起洗鸳鸯浴。”哀怨地瞥他一眼,在大手的又一记狠捏下,娼更是酥软了娇躯,瘫在聂斐然怀中,娇微微:“娼儿保证,嗯…以后只跟斐然哥哥一起洗鸳鸯浴…”光一闪,聂斐然再也忍不住心火,一把将小东西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房。

  第一百零八章: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上)

  “不要…啊──”雪白的娇躯被一双大手毫不留情地抛上,随着娼的惊呼声,聂斐然壮修长的身子也跟着了下来,将她牢牢地钉在柔软的大上,两人彼此身体相贴,竟是意外的契合,似乎她就是为了他的怀抱而生。

  握在掌心的娇软已经开始微微地鼓起来,聂斐然可以清楚滴感受到娇顶端起的美丽蓓蕾。黑眸微微沈了下去,手劲儿也加大了些,感受掌中柔水滑到不可思议的触感,薄也下去,住娼的小嘴儿温柔地舐着。

  想要惩罚她,却终究下不了手。

  “斐然哥哥…”美丽澄澈的水眸缓缓蒙上一层雾气,娼软软地唤着男人的名字,小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揪住身下的单,随着男人的手掌捏时轻时重地动。

  “别…呜…娼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娇躯被他在身下动弹不得,想逃又没力气,她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娇声来求饶。

  “知道错了?”聂斐然咬了一下她粉润的瓣,声音嘎地问道:“错在哪里了?”娼睁着离的大眼睛,呜咽着在他身下扭动,可怎么也躲不开那只坏心的大掌“错了错了,娼儿真的知错了…呜呜,斐然哥哥饶了娼儿…呀──!”她尖叫出声,只因感的尖被两指头捻住狠狠地捏了一把。

  他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哪里错了,嗯?”

  “错、错在──嗯…”娼断断续续的发着声,水润的酥被他握着,一阵阵酥麻的电席卷而来,得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错在不该不穿衣服…斐然哥哥…娼儿真的知错了,你饶了娼儿吧…娼儿再也不敢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美丽的眼角往下,她哭得好不可怜。

  聂斐然看着她那副小可怜的模样,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想欺负又心疼。“以后还敢不敢不穿内衣出门?”她的身子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看!

  小东西果然很乖巧,哭得噎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乖。”亲亲她柔的小脸,聂斐然将她拉起来,转了个圈儿,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膛斜斜地坐着,一只大手仍在她口留恋,把玩着一只柔软丰盈。“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俯下头亲去她脸上的泪痕,这个水晶做的丫头,连眼泪都是甜兮兮的。

  娼柔顺地依偎在聂斐然怀里,也不挣扎,任由他捏抚自己的身子──如果不是聂斐然太过疼惜以至于不想在婚前要了她,她早就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雪白的衣襟斜敞开,从聂斐然的角度往下看,幽深的美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他的气息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为了避免饿虎扑羊地将小东西拆吃入腹,他迅速别过头,不去看那惹得他像个刚开荤的少年一般血脉张的美丽沟壑。

  娼乖巧地任聂斐然捏把玩,水灵灵的眸子却若有似无地看向紧合着的门板,粉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是个天真的家伙,以为躲在楼梯间她就察觉不到了么?

  她娇笑着,状似不经意地倒向聂斐然结实的膛,洁白柔的肌肤与他的相贴,惹来雄难以克制的喟叹声,原本搂着她纤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襟。

  第一百零九章:嫉妒之火是爱情的毒(中)

  “斐然哥哥…”娇水润的粉发出更加媚惑人心的息与呻,每一声都能让人失了魂“斐然哥哥…”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纤细的美背倚在他结实的膛,水目离。

  “娼儿…”大手捏住精致小巧的下巴,在柔润的粉上轻啃一口,深邃悠远的黑眸定央央地凝视着绝美的容颜,倏地深深吻住她。

  娼扇着长长的睫,身子在他怀里软得像水,乌黑的青丝从肩上垂而下,整个人都依附在他怀里,像是绕着大树的柔美蔓藤。

  偌大的房间里是浓情意,甜美的娇和哑的息声漾整个房间,空气中是爱绵的意味,在娼的准许下,透过了隔音效果极佳的门扉传入门外有心人的耳朵,化作一把把利刃,将她的心片成无数薄纸,鲜血淋漓。

  疼么?

  娼娇滴滴地笑,纤细的身子转过去,灵巧的双手如蛇般勾住聂斐然的颈项,大方地任其将自己粉白的脯尽收眼底。

  入耳的急促息让娼很开心,门外传来属于女人泣血的心疼让她更是笑开了花。

  大掌拧上她柔的小脸,聂斐然沙哑着嗓子问:“傻丫头,笑什么?”

  “笑斐然哥哥。

  第一百一十一章:要将自己心爱的男人抢回来

  嫉妒,像蛇一样,淬了剧毒般啃咬着她的心脏,将她的爱分裂成千百碎片,每一片都沾染着数不尽道不明的恨。

  她已经拥有他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再拥有下去?

  他想离开她,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允许!聂斐然是她乔亦翩的男人,这一点谁也别想改变,谁也别想!

  娼…你抢不走他的,你抢不走他的。

  乔亦翩不怒反笑,略显沧桑的眸子里是愤恨的泪水以及血丝。她已经不眠不休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是如何宠爱着另一个女子,对她呵护备至深情款款,而将自己遗忘的彻底。

  十年了,聂斐然,你的心,居然还是不能为我停留。那么,能让你为之停留的人,我又怎么能留呢?

  乔亦翩咬紧了嘴,美丽的容颜布一层霾,房间里传来的温柔男声和细微的娇,每一下都像是尖刀刺在她的口,鲜血淋漓。疼得她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块一块的剜下来,以此来分散那透彻心扉的疼苦。

  聂斐然,你怎能如此待我,你怎能!

  娼,你为何要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又为何要将我的丈夫生生从我身边抢走!身为第三者的你,凭什么不觉得内疚愧对,反而每天笑得那般开心幸福?为什么我都不能拥有的温柔深爱,他轻易地就将其交给你?!

  我爱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嫁了他,以为终于能够同他白首偕老,永不分离,你为什么要在半途中将他从我身边抢走?这么多年来,他明明已经开始爱上我了,明明开始对我温柔,我们还有了一个孩子,腾优。

  腾优,腾优!斐然给他起名叫做腾优!这两个字每唤一回就像是在我心里划下两道伤口,他每次唤着这个名字,眼神总是那般温柔,这是为了哪般,我又怎会不明白!如果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世界上我是唯一一个他能接受的女人,我能占着他,看着他,守着他,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入了他的眼,我就很足了。

  但是,为什么你要出现呢?

  乔亦翩攥紧了拳头,阴冷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门板,将腔的嫉妒愤恨都投注到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女孩身上。

  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我的丈夫抢走,娼,即便你身份再高贵,势力再庞大,也不能。我会竭尽我所能的将一切障碍除去,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聂斐然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血丝布的美丽眼睛渐渐地涌上斗志,熊熊的妒火在眼底疯狂的燃烧起来,乔亦翩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盯着卧房的门看了又看,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刺进自己的掌心,嫉妒啃噬着她的心脏,每听一句房内的呻轻哄,她的心就碎裂一瓣。

  转身,向着楼下走去,她知道,在丈夫披了娼的身份之后,一向疼爱她的公婆是不会再给予她支持了,她只能靠自己。

  淬了毒的眼睛不经意地瞄过客厅一角,见到一抹飘然而过的裙裾。

  缓缓眯起美眸,乔亦翩慢慢地静下心来,开始细细思量下一步的计划。

  或者,那个女人和她的家族,会是一步很好的梯子呢!十年前她就能利用他们一次,十年后,她照样有把握做的天衣无!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上)

  “和我合作,如何?”

  乔亦翩猛然转过身去,盯着那个不应该在此刻出现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儿?!”阎尧双手一摊,也不和她计较她不敬的语气,薄一勾:“乔小姐,你该不会忘记我是‘聂氏’的座上宾了吧,怎么,难道聂家我就来不得?”那小没良心的女人从春风一度后就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他想她想得紧,只好主动送上门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乔亦翩立刻扬起一抹温柔婉约的笑,标准的贵夫人,高雅有礼完美无瑕,连脸上的笑容都充斥了高高在上的尊贵。“阎先生是斐然的好友,自然也是聂家的贵客,我只是奇怪阎先生来了怎么没有佣人通知而已。况且我是斐然的子,阎先生应该称呼我是聂太太。”可惜,在阎尧眼中,也不过是头正在苦苦挣扎的困兽罢了。今儿个赶上他心情好,不同她计较,否则哪里容得了她在他面前这般托大“是吗?”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勾着一丝玩味的笑“聂太太,我想很快就不是了吧。”那俊美的笑容在乔亦翩眼里就像是魔鬼一般的恶。她冷冷地昂起头颅,以一种破釜沈舟的决绝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现在的她没有平里的冷静自持,更无法理智的思考这个诡谲的男人为什么要找上她!心脏疼得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重点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阎尧倚着栏杆的修长身子缓缓直立起来,似笑非笑地望了望楼下:“我刚刚来的时候可是被你的公公婆婆拦住问了一通关于娼的事情呢,瞧你躲得这么认真,我也没好意思在他们面前拆穿,不过…”畔的弧度愈发显得高扬“你可要小心了,这说不准哪天聂夫人的位子就要换人坐了哩。”纤细的手握成拳,乔亦翩狠狠地看了一眼楼下,客厅里已然不见公婆的踪影。他们的势利,她再明白不过,当年那件事的发生,若不是她深深地掌握住了公婆的特点,哪有那么容易成功?!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相对于乔家“金融”的势力更加庞大,更加令人眼馋,他们又怎么会反对斐然另娶新人!

  她没有靠山,娘家也不会因为她而选择和“金融”作对,她只有自己。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最后的下场,谁又知道会是怎样的!

  看着那双美丽精明的眼睛越发清澈起来,阎尧低低地笑了:“看样子你是想明白了。”和他合作,绝对是她唯一的选择。

  “想是想明白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我?”水眸一眯“你是为了娼!”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宾果!”阎尧闷声轻笑“我要她,而你要聂斐然,咱们皆大欢喜。”

  “就只为了这个?”乔亦翩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到与他话语相违背的蛛丝马迹。这个男人一向把女人当成玩物,残冷佞出了名,又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如此纡尊降贵选择和她合作?!如果她没有感觉错误的话,这个男人甚至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那么,又是什么驱使着他主动来要求联手呢?!

  阎尧怎么可能会被她看出什么,他剑眉一挑,处之泰然,难得温和地看着她,只看到乔亦翩自己别开眼,不敢再和他对视。

  啊啊——光这一点就和他亲爱的娼儿差了好多呢!那小东西才不会躲避他的视线,反而是他自己,会首先投降。

  果然哪,这世界上像娼那样的女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中)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阎尧挑眉一笑,畔勾着的弧度愈发地醉人“你要守住丈夫的心,我要娼儿,咱们互不干涉,各图所需,不好么?”不识抬举的女人,以为他是随便就和女人联手的么,她不觉得自己没资格,他还觉得脏呢!

  乔亦翩沈下眸子想了又想:“我凭什么相信你?”事到如今,她也无需再摆什么聂夫人的架子,阎尧比任何人都看得清她伪装下的不堪,只是,就这样相信他,与他联手,她还不至于这般天真。

  哪知道阎尧竟只是勾起薄,笑得如沐春风,出口的话却那般冰冷佞:“你觉得你有这个本钱要我向你出示让你信任我的证据么?不自量力。”说着,薄一撇,发出明显一声“啧”明明白白宣告了他的不屑。“你可以选择孤军奋战,没有人拦你。不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聂家二老不会帮你,你的娘家更不可能。”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人而牺牲掉整个家族的利益。

  得不偿失,那也太划不来了,傻子也知道什么有利什么有弊。更何况,她还没有那个实力让人心甘情愿为她牺牲。

  “你──”娇颜陡地升上一片怒红,乔亦翩咬紧银牙,眼看就要爆发出来,却在最后关头硬是隐忍下来,勉强扬起一丝算不得笑的笑:“那,阎先生可以为我提供怎么样的帮助呢?”阎尧剑眉微扬:“那得看你想对娼儿怎么样了。”狭长锐利的黑眸漫不经心地划过紧闭的卧房门扉“你想抢回斐然,我不反对,相反地还会给予你支持;但是娼儿…我想乔小姐是聪明人,一定懂得我的意思。她若是伤了一分一毫,乔小姐的下场会怎么样,我也就不敢保证了。”搞了半天,这男人根本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如果留下娼,斐然的心还是不会回来,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他,就必须将所有侵占了他的心的人全部毁掉,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那我倒想听听看阎先生准备如何帮我。”即使心里气愤难平,乔亦翩面上仍是努力保持着安然的神色。

  阎尧眯了眯眼睛,光一闪:“那就要看你需要我怎么帮忙了。只要不伤及娼儿,一切随你。”双手一摊,他给予了乔亦翩极大的恩赐。

  “这是你答应我的。”乔亦翩紧紧地盯着阎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一切随我。”修长的指竖起来对着她摇了摇,俊脸上的笑柔若春风:“NONONO,我是说只要不伤及娼儿,一切随你可是有前提的。”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倏然变得阴冷起来“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说完这句话,俊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仍是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乔亦翩暗中攥紧了拳头“我明白了。”明白了,却并不代表一定做得到。她自有她的打算,就这样跟阎尧撕破脸,吃亏的绝对是自己。即使知道可能被这只狡诈的恶狼反算计,她也要拼一拼,看是自己将他利用殆尽,还是让他毁掉她。

  她不会是输的那一方,她确信。

  “你明白,那是再好不过的了。”阎尧好整以暇地侧过身“请。”他想,她很需要去找个比她笨一些,在关键时刻可以做替罪羊帮忙背黑锅的盟友,这样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拦着人家,免得耽误人家办事。

  强忍住心的愤恨妒意,乔亦翩僵硬地对着阎尧点了点头,捉紧了衣摆,转身就往楼下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小心走进了恶魔的陷阱(下)

  “啊拉,她走了呀。”就在乔亦翩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那头的瞬间,一抹白影也跟着出现在楼梯口,纤细的玉指撑着下巴,点点媚意挥洒在顾盼生辉间。

  阎尧送去略显不解的一瞥:“你怎么知道今天她会在这里偷窥?”娼懒洋洋地瞄他一眼,粉一勾,扬起的柔媚绝丽刹那间夺走他的呼吸:“你管得着吗?”笑意盎然的问,眼神却百无聊赖地移开,似乎对他的问话感到很是无趣。

  他也不生气,因为明白就算自己气死了这女人也不会看他一眼,而且非但不会看,甚至还会嘲笑他也说不定。

  走过去伸长手臂将美人拉入怀中,刮了刮俏的鼻尖:“我是管不着,只是问问罢了。”也就是说回不回答看她高兴。

  将自己放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可惜娼并不领情。

  粉一撇,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桃花眼一闪,香肩靠到栏杆上,畔一抹浅笑无比醉人:“没有我的允许少碰我,你只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啧,真当自己是盘菜啦,赶上她心情好不同他计较,还真就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哩。

  他

  第一百一十六章:惊蛰(中)

  “斐然?”乔亦翩刚进客厅就看见丈夫拿着张报纸坐在沙发里,美丽的笑容随即展开,放下手里的包包坐到他身边,亲昵地将手攀上他宽阔的肩,笑语嫣然:“你在等我吗?我已经准备好了。”站起身,她在聂斐然面前转了一圈,飞扬的白色裙摆轻柔的飘起,带起梦幻般的清灵。

  薄微勾,不着痕迹地避开她再度攀上去的素手,聂斐然淡淡地道:“很不错。”是她一贯的风格,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只不过…好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听到他的赞扬,乔亦翩开心地像个孩子,歪着头笑道:“我还怕这件礼过于素雅会不符合今晚的宴会呢!”幸好她还特地准备了一套钻石首饰,搭配这件礼服再合适不过了!

  “宴会?”剑眉微微蹙起,聂斐然看起来有点疑惑“什么宴会?”她有特别需要出席的宴会吗?!

  乔亦翩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涂着淡粉膏的瓣微微噘起,一副小女儿娇态:“你忘记今天晚上是‘聂氏’的年终尾牙了吗,我是你的子,当然就是你的女伴呀!”聂斐然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道:“不用,娼儿会和我一起去。另外,亦翩,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啊──”乔亦翩猛地尖叫出声“差点儿忘记了呢,腾优呢,他去哪儿了,今年让他也脸吧,免得大家都不认识他,我去找他。”说着起身就以略显仓促的速度往楼上奔。

  “亦翩。”聂斐然抬起黑眸,清冷的眸光定在她身上“你已经逃避我很久了,也该把事情都说一下了。”再这样下去,伤害只会越来越大,而他,绝对不愿意伤害到娼儿。

  “逃避?!”乔亦翩转过身来,泫然泣,粉的瓣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我、我逃避什么,有什么好让我逃避的?斐然,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水滟的眸子移开,怎么也没有勇气看向聂斐然。

  薄依然维持着一贯的弧度,没有丝毫感情泻,似乎,他真的是从来都没有下过真心。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拐弯抹角了。”黑眸淡淡一闪“我舍不得娼儿伤心难受,所以,我想我们的婚姻应该尽快做个了结,但是你放心,和乔家的生意我不会动,你也依旧有回来看儿子的权利,至于赡养费──”

  “我不想听这个!”乔亦翩猛地打断他的话,有点狂地摇着头“你、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他舍不得那个女人伤心,就舍得她这个枕边人伤心了是么?

  凭什么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赢得自己十年也没有得到的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聂斐然静静地看着她,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乔亦翩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决绝:“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斐然,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十年了,十年了啊,他连这个都不曾认识到吗?那么这十年来他的温柔宠爱,又是给谁的?

  女人就是这般悲哀,爱上一个男人,爱得越深,就越不能自拔,陷在痛苦的泥淖中,得自己身污秽伤痕,那人,也依旧站在云端俯瞰着你,依旧无动于衷。

  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地敲着桌面,聂斐然的脸色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清雅缥缈的远景,就像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美得干净脱俗,却遥远的可望不可即。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聂家的少夫人,腾优是聂家唯一的继承人,这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手的,斐然,我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你明白的。”最初的嫉妒激动过去,乔亦翩很快便又恢复了理智。她慢慢地抹去颊上泪痕,神色坚定“今天晚上,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女伴,这场尾牙,我都去定了,你可以不带着我,我可以自己去。”说完,便保持着难以言喻的高贵姿态踏着台阶一步一步离去。

  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玉足出现在楼梯那头,娼巧笑倩兮的容颜瞬间出现。

  红的樱瓣噙着一抹娇媚入骨的笑意,清澈的眼睛里却是不解世事的纯真,丽与无的融合,竟是如此这般的吸引人。

  没有人看得见她眼底深沈的异芒。

  是么?

  少夫人是么,继承人是么?

  事实,是么?

  娇滴的瓣掀起更加丽的笑,眉眼转间顾盼生姿,能勾走人的魂魄。

  第一百一十七章:惊蛰(下)

  “娼儿…”聂斐然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黑眸略略地深沈起来,写了对她美丽的惊。

  娼对着他嫣然一笑,粉微扬,眼的天真无,没有回答聂斐然倒是先对着乔亦翩打了招呼:“亦翩姐姐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吗?”问完,螓首微偏,水润的大眼里闪着纯真无比的光彩,期待地看着乔亦翩,等待她的回答。

  乔亦翩只觉得好笑。

  什么时候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成了“我们”而她却成为多余的那个了?这女孩儿是天真还是愚蠢,居然能够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廉两个字怎么写吗?那语气,似乎她娼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可是她不是!

  水眸笑眯成一轮月牙,娼仍旧睁着无辜清纯的大眼“亦翩姐姐?”隐忍住冲口而出的指控与怒骂,乔亦翩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是的,你和斐然先去吧,我带着腾优随后就到。”

  “喔…”娼拉长了声音,抿了抿嘴巴,巧笑倩兮地道:“那姐姐你们不要迟到哦!”说完就提起裙摆往楼下跑。

  “娼儿!”被她急惊风似的动作吓得差点儿心脏停摆,聂斐然迅速站起来冲过去接住分飞奔的佳人,黑眸掠过一抹冷光“你可以再跑快一点没有关系!”娼鼓起粉腮,委屈的低下头,乖乖地道歉:“对不起。”摇摇头,叹口气,他已经很习惯小东西随时随地出状况了,再这样任着她一个人在家里玩,还不知道哪一天会出怎样的子。“以后我到哪里娼儿就去哪里,听到了吗?”只有将她锁在身边,无时无刻地紧迫盯人,他才能放下心来。

  “啊?”娼诧异地张着小嘴,一副傻傻地可爱模样,娇俏地令聂斐然离了如墨的黑眸,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红滟的小口,卷起她的粉舌嬉戏。

  乔亦翩站在楼梯拐角处,听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对着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宠爱有加,一口银牙几碎裂,眼睛里都冒出了愤怒的血丝。

  她如何能不恨!

  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子,是和他有着一生婚姻约束的人,可是现在,他却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轻易地就付予了别人!而自己,只能躲在墙角静静地看着,心里痛得要死,却不能说出丝毫不。

  谁教她爱得深入骨髓,已经彻底成为了爱情的奴隶。只有聂斐然不要她,她却不能洒的松手。

  爱得深的人,注定是输家。

  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懦弱,也不是不明白没有男人女人依旧可以活得很好,那些大道理她也懂,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哪!她爱他那么多年,最开始的时候从未得到过一声爱语,偶尔他一句随口的问候或是关心都能让她开心激动好久好久。慢慢地,他终于开始对自己有了笑容了,眼神似乎也有了些许温柔,可是,为什么,娼,你要出现,要跟我抢他!

  我是个疯子,一个爱聂斐然爱到疯掉了的疯子,只要有人跟我抢他,我会不择手段地毁掉一切障碍,不计任何后果,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乔亦翩双手握拳,深深地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看那对相拥亲吻的情人,瓣细细地抖动着,晶莹剔透的泪水盈眼眶,却始终隐忍着不曾让它落下来,因为,没有人会给她擦。

  她会把属于自己的男人夺回来的,一定会的!

  就算付出再多代价,又能怎么样呢?

  十年前,她连他心底最宠爱的女孩都可以毁掉,现在不过是又一个而已,她又怎么会做不到呢?

  就算有被“金融”报复的危险,就算很有可能暴出来,也不重要了,拼一次,总比坐以待毙要来得有用!

  不拼,不拼行么?

  不拼的话,就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了呀!

  第一百一十八章:惊聂氏(上)

  觥筹错的宴会厅其实就是“聂氏”的员工餐厅,只不过由公关部负责将其略微改造了一下,原本的餐桌都收了起来,换上了自助餐专用的旋转型长桌,上面排了各各样的食物。“聂氏”本来就是众多人才挤破头也想加入的企业,福利薪水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聂斐然上任之后更是大方,只要你有才能有贡献,他绝不吝啬。

  娼乖乖地被聂斐然揽着走到大厅的拐角处,水晶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厅内的一切,侍者、食物、红酒…还有身着各式各样礼服形形的男男女女。

  聂斐然低下头凝视着她,见她小脸上是兴奋好奇的神色,不由地伸出手来捏了粉的桃腮一把,柔声问道:“又不是没有参加过宴会,做什么兴奋成这副样子?”嘴上这样说着,另一只大手却宠溺地抚上她的雪额,轻轻拭去薄薄一层香汗。

  小手亲昵地挽上他的健臂,娼撒娇的将小脑袋埋进聂斐然结实的膛,隔着西装外套猫咪似的磨蹭着:“因为之前都是在家里呆着,哪有机会出门呀,哥哥们也不让我随意见人,更别提参加什么宴会了,就连那一次的拍卖会我都是好说歹说才让哥哥答应的呢!”啊,乖乖,她这是扮演小白兔扮上瘾了么,居然觉得说谎好好玩儿——薄微微扬起,聂斐然对于孽和的做法表示由衷的欣赏与赞同:“谁让你生得这样美,即使他们势力再大,也终究会有些人敢在虎口边拔。”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把她锁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粉嘟起来:“什么嘛!”

  宠溺地刮刮她俏的小鼻梁,聂斐然在她白玉般的额头上轻烙一吻“喜欢这样的宴会吗?”要是她喜欢的话,可以经常参加也没有关系。

  前提是,一定要有他在身边。

  “不喜欢。”出乎意料的,娼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好奇罢了,又不代表喜欢这种场面,但是像这样的聚餐倒是比那些宴会更好玩儿一点。”虽然,都是肮脏黑暗的人类组成的。

  嘛,也不能一视同仁嘛,虽然…真的差不了多少,但是有差就行了,哪里还管那么多。

  聂斐然纵容地看着她,眼里是温柔溺爱:“今天怎么想到穿红裙子?”小东西一向不都是一身白裙飘飘仙女似的打扮么?今儿个居然换了身血长裙,而且,还怪异的适合她,完全不因她清雅空灵的气质而大打折扣,混合了一种清纯与妩媚兼有的人味道。

  娼低下小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红色长裙,对着聂斐然歪歪头:“不好看呀?”虽然这样问,但其实一点儿悬念都没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她无法驾驭的。

  就连孽和,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间的两个尊贵到无与伦比的男人,不也是被她玩于鼓掌之间,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么?

  他们真以为掌控得了她?

  娇滴的红漾出清灵的笑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笼罩着一层妖媚的异彩,宛如地狱里的烈火女郎,象征了一百二十一、爱?我戒了!

  娼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大眼闪着泪光,不地看着聂斐然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视线。

  什么嘛,居然不准她玩,要她乖乖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开什么玩笑!她是那么听话好摆布的人吗?

  樱微微噘起,娼拿着小叉子戳着蛋糕,眼神还是紧盯着刚刚走上台的聂斐然。他也在朝她这儿看,像是在确定她有没有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一样,黑眸里透出浓浓的暖意,还向她点了点头。

  “哼!”小脑袋一偏,她使子的扭过头不看他,小手握着叉子死命地戳着盘子里他给她端来的食物。

  一个清朗好听的磁嗓音从黑暗里传出来,然后她娇媚的身子就落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好闻的男气息扑面而来:“这么演戏,不累么,还是说,你是真的爱上聂斐然了?”来人一身白衣,黑发如墨,俊美无俦。

  娼懒洋洋地软倒在他怀里,叉了一块被戳得惨不忍睹的蛋糕往他嘴巴里送去,男人乖乖张口,毫不犹豫地下──即使平里他根本不会吃这样的甜食。

  “娼儿,问你话呢。”在她细致如贝的耳垂上啃了一口“你不会忘记对我们的承诺吧?”话问的不疾不徐,但是里面蕴含的紧张担忧却显而易见的很。

  水眸懒懒地瞥过去,娼漫不经心地敷衍地“嗯”了一声。

  承诺?

  承诺要是可以信的话,她还会是今天的娼么?

  男人的承诺不能信,女人的承诺更是不能信哇!

  亏这男人高高在上俯瞰了人间那么多年,又掌控了那么庞大的势力,居然连这一点儿也参不透。

  或许不是参不透,而是因为爱得深了,明知道可能是假的,却也不得不去湘相信了吧。

  她笑得愈加开心,魅惑众生的桃花眼妖媚的能将人的灵魂走。

  有些不她的敷衍,大手摸摸她的俏鼻梁:“这么大喇喇地和我亲热,就不怕被聂斐然瞧见?”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因为现在他可不是那天那样平凡到让人看一眼都懒的外表。

  “有什么好怕的。”娼嘤咛一声,娇躯软软的“反正你在,他肯定看不到什么。”就算是看到了,估计看的也是她乖乖地一个人坐在这儿的模样。

  “小东西。”在她粉上轻啃一口“你算是吃定我了。”偏偏他也只能被她吃定,连反抗都做不到。

  “嗯…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件事儿要你去办。”娼任他亲吻,仰后出玉颈,感受火热舌在自己身体游走的美妙感觉。

  闻言,的亲吻霎时停住,黑眸又爱又恨地瞪着她好一会儿:“娼儿,你这是忘记了谁是主人了吗?”就知道这没良心的女人不会想他,但是她连一句好听话都不会说吗?居然在他情意正浓的时候这样的煞风景!

  娼睁开桃花眼瞄他一下,又懒洋洋地闭上:“没忘,不就是你和孽么。”这话说的,一丁点儿的诚意都没有。

  闭闭眼,试图掩饰住心底的怒气。

  半晌后,见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仍是一脸无所谓,不住凑上前去狠狠咬住她粉润的瓣,大手也爬进红色礼服内,攫住一只柔软浑圆用力,扯住一抹朱红玩,发出低哑的声音:“知道了,我去办就是了。”

  “嗯…”娼粉一勾,水眸闪着亮晶晶的光彩“想知道刚刚你问的答案吗?”一怔,他刚刚问了什么?

  “那就告诉你吧。”娼又懒洋洋地躺回去,红轻启,雪嫣的颜色就像是两瓣玫瑰花瓣“很简单,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要演好一场戏,就要让自己先入戏,难道不明白这一点?”男人,啧!

  剑眉一拧,他又啃她瓣一口,低低地道:“只要你不爱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她不能爱上他和孽其中一人,那么,就谁也不要爱。

  “爱?”娼笑笑,说出一句这些日子在聂家和小朋友抢电脑看到的一句话“我戒了!”蓦地,俊颜一冷:“有人来了。”

  娼懒洋洋地看看他,不急不躁:“那你还不走,去帮我办事去。”又恨又爱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那没良心的女人仍是不看他一眼,黑眸一眯,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住她,薄微扬:“我会做好的。”说着,刹那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第一百二十二章: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上)

  打了个呵欠,娼像是没骨头似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玉手撑住精致小巧的下巴,静待敌人的到来。

  无聊的宴会,无聊的男人,无聊的一切…连空气都这么无聊。

  她果然是无法对某样事物喜爱得久一些啊!

  不过能怪谁呢?

  谁教那些东西的吸引力越来越小呢?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开始继续戳蛋糕的时候,一抹高挑纤细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也随之而来。

  大眼闪了闪,其实她从来不用香水这类人工化妆品的。

  “亦翩姐姐,你怎么来了?”站起身,做出无辜想不到的模样,楚楚可怜,像只小白兔,非常好欺负的小白兔。

  她这样友好,乔亦翩自然也不会口出恶言“娼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哦,斐然哥哥去讲话了,不让我跟,说我会让听他讲话的人分心。”娼扁起红,有些委屈。

  乔亦翩一怔,随即笑道:“斐然一向都带我一起上去,我也是要向员工们问好的,毕竟是老板娘嘛,啊,我先在这儿陪你说会儿话好了,待会儿再过去,也免得斐然等得极了。”美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温柔笑意,高贵典雅雍容大方,的确是完美子的表率。

  欺负她没听见两人的谈话么?

  若非聂斐然对她有愧疚之心,她哪来的本事在这儿嚣张!

  哼,就算乔亦翩肯乖乖地和聂斐然分手,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呀!

  和乔家永远合作?

  赡养费随乔亦翩开口?

  怎么可能!

  她要的,不仅仅是他们夫决裂,还要乔亦翩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恨之入骨!

  心思百转千回,可娼面上仍是一派天真无:“真的吗,可是斐然哥哥说待会儿要宣布我们的婚期耶!”乔亦翩脸色一沈,她究竟是真天真还是城府深?!

  这样的怀疑一闪现在脑海里,就再也挥之不去。

  可是当她看见娼脸上眼里的纯真干净时,却又迟疑了。可能吗?这样清澄无瑕的目光,会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所拥有的吗?她就算心机再深沈,又怎么能预料到腾优会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斐然会请她到聂家做客,甚至爱上她呢?

  不,这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面前这个女孩儿,不过是个被保护在象牙塔里永远长不大的公主罢了,她根本就是什么也不懂,所以才会这样做人家的第三者!

  想到这儿,乔亦翩也就释怀了。既然娼不懂破坏别人家庭的罪恶的话,那么她来教她不就成了吗?

  “你知道吗,娼儿,刚刚我来的时候听见好多人都在讨论斐然带来的女孩子是谁,说她美得不可思议,简直能让人失了魂!”乔亦翩努力笑得温柔真诚些,不想把娼吓跑。

  “真的吗?”娼很配合的出惊讶的表情,事实上,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的心声呢?

  “当然啦!可是…”乔亦翩适时地出略显黯然不安的神色,想要勾起娼的好奇心,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得出一个结论:娼,十分贪玩儿,好奇心也不是一般的强,对好玩儿或是有趣的事情一定是要刨究底的。

  水眸一闪,娼更加配合了:“可是什么,可是什么呀!”大眼睁得大大的,一看就是个好奇宝宝。

  “可是他们说,总裁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会带着一个女孩子呢?还有哇,有人说斐然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男人呢,也有人猜测说娼儿你是第三者,要遭天打雷劈的!这样下去的话,不仅你的名誉会受伤,连斐然都会因此遭到波及!”乔亦翩状似真诚地握住娼的手“待会儿我去宣布一下,就说斐然认了你做妹妹,是我们聂家的小姐,好不好?这样的话,不仅你的名誉可以保存,斐然也不会受到伤害!”说完,是期待的盯着她。

  娼笑笑,见招拆招“不会的,亦翩姐姐你放心好了,斐然哥哥说会保护好娼儿,一辈子不让娼儿受伤害的!而且,有哥哥们在,没有人敢侮辱娼儿的,我哥哥也是花心男人呀,可是大家都说他好有魅力哦!而且…”小脸陡地羞红“人家就想喜欢斐然哥哥嘛,我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三章: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中)

  乔亦翩脸色陡变。

  保养得宜的纤细素手暗地里捏成了拳,美丽的脸上温柔依旧,如果是第一次见到她,你绝对不会相信她居然已近不惑之年,而正是这样阅尽千帆的自信,让她无论面临怎样的威胁,都不肯轻易服输,坚信自己可以扫开面前的一切阻碍。

  娼笑得无比甜美,还主动上前扯住乔亦翩的手轻轻摇晃,就像两人是亲姐妹般亲密:“亦翩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对斐然哥哥很好很好的。”说着,粉绽开绝丽的笑,水眸也瞟向不远处正往此处看来的聂斐然。

  “娼儿。”乔亦翩和颜悦的也反握住娼的手,为那牛般的雪滑触感恍了一下神:“不是嫂子说你,而是…唉,你当真是不明白吗?我们管那些介入别人婚姻的人叫小三,她们这么做是不道德的,社会是无法容忍她们的!我爱斐然,你也爱斐然,可是爱是伤害一个人的理由吗?人家会说聂斐然为了权势抛弃原配另娶娇,他的名誉很有可能就这样一蹶不振了呀。”水气弥漫的双眸透着淡淡的柔弱哀伤“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况且,即便是斐然承诺了会保护好你,可是──面对全世界的人都在污蔑他,指责他,娼儿,你又怎能忍心?”娼一直好奇地盯着她瞧,看着她把戏做的八面玲珑感人肺腑,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好,就是要牺牲一切做对他有益的事情,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话说得,真是不错。

  于是她也带着无的笑容应战:“可是亦翩姐姐,现在没有人污蔑斐然哥哥,也没有人指责他呀,没有人敢这么做的,你就不要担心啦。”敢同“聂氏”、“金融”公然作对的人??有么?

  “可是公道自在人心,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那时候就算他们不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呀!”乔亦翩有些急了,好话说尽,这丫头却仍是这般坚定不移,这怎么能行!

  公道自在人心?

  水润的桃花眼迅速闪过一抹好笑,这女人也配说这句话?

  不想再和她耍嘴皮子,娼出阳光般璀璨的笑容,挽住乔亦翩的手臂,拉着她坐下,才一脸的惊讶“噫,亦翩姐姐,你今天穿的衣服好像我的哟。”娇媚绝伦的小脸上仍是一派天真,就好像这句话只是她无意间开口的一样。

  被挽在手上的臂膀猛然一僵,乔亦翩顿时呼吸一窒──她的确是在模仿娼的穿衣风格,还换掉了她一向热衷的钻石首饰,可聂斐然没有注意到,却被娼发现了!而娼,今竟是一反常态不是白裙飘飘,反倒是一袭红衣,妆人。

  似乎怎么学,都不是聂斐然想要的那一个。

  也就是这样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蜚语流言(下)

  她说完的一刹那,顿时陷入了死寂的气氛。良久,才有人怯怯地问道:“可是、可是──总裁不是没有被微安勾走么,那夫人又怎么会出这样的狠手呢?”不屑地冷哼:“女人的心眼儿都是很小的,对付情敌,更别提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法子了,不把对方生活剥了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再说了,除了夫人,微安还跟谁结下过梁子,而又有哪个和她结下梁子的人有那样的手腕,把她死了都不用负责任?”又是一片死般的寂静。

  娼抚着下巴,纤细的指尖来回描绘着自己的瓣,毫不遮掩畔笑意──反正乔亦翩此时此刻也没心思再来注意她的表情了,看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还不知道心里又怎样的愤恨着呢!

  唉…那个猛爆秘辛的可怜家伙,要是知道话里的八卦对象就在自己身后,还会说的这样口若悬河吗?

  半晌,有人问了:“那你的意思是说,夫人其实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温柔善良?”

  “…仔细想想,LISA说的也没错。”一个女人看了看先前爆料的同事,点了点头“你们回想下,夫人来集团的机会虽然少,可是也不是全然没有。每次她来的时候,咱们跟她打招呼,她有回应过吗?”哪次不是微微点头,然后就视而不见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啊。

  “而且对着男同事还好,对稍有些姿的女同事,她似乎都是皮笑不笑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没错,有一次我帮人事部的陈经理送文件给总裁的时候刚好遇上她,她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呢,吓得我差点儿摔到出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热火朝天,娼坐在沙发上笑不可仰,这些可爱的孩子呀,还真就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了,也不看看四周的情势再说。

  柔媚妖娆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瞟向坐在自己身侧一脸僵硬的乔亦翩看,忍不住笑了又笑。啊——果然是不辜负她留下来的决定哇,看到这样一张五颜六替表情的脸,还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对了,LISA,你刚刚说的秘密是什么啊,咱们总裁以前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一阵热闹后,终于有人记起了LISA的原话,好奇心一起就忍不住开了口“我们已经知道夫人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简单了,可是这跟总裁是什么模样又有什么关系啊?”娼端起果汁,小口小口优雅的啜饮,静候这群女人即将口而出的八卦。黑色的水眸深沈地如同漆黑的子夜,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神秘幻想,任何人只要见了这双眼睛,必定都将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人类的好奇心呀…嘻嘻…LISA的声音变得更小了,可是这样却使得她即将出口的话显得更加有吸引力:“听前辈说总裁以前可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女友,还经常带着她来公司呢!”

  “真的吗?!怎么我们从来都没见过啊?”有人惊呼。“废话。”LISA翻了个白眼“她在十年前就死了,我们当然不可能见过。”

  “…死了?!”显然这个答案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不然我们怎么会没见过?总裁又怎么会情大变?集团又为什么只留了少部分精英,其他的员工都无条件解聘了?听说总裁可是将那丫头宠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只要是她要求的无一不足,连天上的星星都愿意为她摘下来!”LISA摊摊手“谁教人家从小一起长大呢,听说那女孩儿长得像个天使一样纯真无,咱们这种已经被社会打磨的唯利是图的都市女郎当然入不了总裁法眼了。”所以,就算还对总裁有什么非分之想,也只是想想罢了。

  “你这些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还能打哪儿,员工联谊会后喝得醉醺醺的前辈说的呗——”众人点头表示理解:“那就难怪了──”

  “切,你们想什么哪!我和那男人啥关系都没有好不!”LISA很受不了的翻白眼“只不过闲着无聊听他讲讲八卦。”

  “那女孩怎么死的啊?”有人好奇了。

  LISA摊摊手表示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聂氏’、‘乔氏’、还有‘路氏’三大家族因为上一任领导人的错误决定差点儿垮台,之后女孩就死了,可这三大家族也奇迹似的复原了。”甚至因此更加壮大,而其中得到最大好处的就是“聂氏”它以出奇的速度将其他两大家族踩到了脚底,成为业界龙头,地位迄今无可动摇。

  “好奇怪啊,三大家族和女孩有什么关系吗?”有人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天知道。”LISA耸耸肩,忽而出略显猥琐的笑容“不过这些不重要,听前辈说,总裁可是把那女孩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当时身为他同窗的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呢!”

  “但这样不就更奇怪了么?!”出现了反驳声“照你这样说,总裁又怎么会情大变呢?难道就是因为她的死?那总裁又是为什么要娶夫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就是十年前结的婚!”

  “哼。”LISA又冷哼一声“这有什么,男人还不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东西。你没听过那句诗吗?男儿若丧妇,能不暂伤情;应似门前柳,逢易发荣,风吹一枝折,还有一枝生。难过伤心几天就很了不起了,尤其还是总裁那般的天之骄子。”

  “可是──总觉得总裁不像这样的人啊。”那个似乎是最晚进公司的女人怯怯地道“他和夫人结婚这么多年,不也没闹出半点花边儿么?而且,你看他刚刚带进来的那个女孩子,长得那样美,穿着红衣妖娆透顶,却还是漾着纯真的味儿,会不会是因为和最初的那个女孩儿很像的缘故呢?”

  “嗯,有道理。”很快就有人赞同她的说法“这样的话──”坏坏的笑“那夫人不也是个替身哪?总裁喜欢的那女孩儿没死的话,哪里轮得到她?”也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对接近总裁的女人都怀着深刻的敌意了。

  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好不容易让自己成为了他的,再不好好看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偿所愿呢?没有安全感,对每个女人怀有敌意,也就不足为怪了。

  就在她们笑成一团的时候,已经忍无可忍的乔亦翩终于“腾”的站了起来,厉声道:“都给我住口!”

  第一百二十七章:小姐,我们认识吗?(上)

  场面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众女面面相觑,从脊梁骨开始发,见乔亦翩拨开了盆栽走了过来,一个个不住地低下头,脸色皆是变了。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就是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时候,话题的主角儿就站在你身后,将这一切尽数听了去,而且她手里还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

  以乔亦翩的手腕和能力,是绝对可以将她们死都不带气儿的,这就是财大势大的好处,你不服?不?可以,只要你有本事,你完全可以反过去收拾她呀!

  “公司请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讨论总裁的私事的吗?!”乔亦翩微微扯起一边角,笑得冰冷又高贵,眼角闪烁着的光芒几乎让人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人,而是神,那傲慢到了极点的表情,杀伤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令人自惭形秽,好像自己是只小强,而面前这女人也不是普通的拖鞋,而是上升到了强效敌敌畏的地步。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非死即伤。

  “夫人,我们…”有人尴尬地看了看四周,斟酌着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乔亦翩消消气。

  她们不想被轮致死啊!

  漂亮的眸子淡淡扫过众人一圈,红微勾:“‘聂氏’只是间小庙,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大菩萨,如果你们是对我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会虚心求教,但是…”眯起眼睛“背后说长道短的事情,大家还是少做,夜路走多了可是会遇上鬼的。”这群无知卑微的下等人,有什么资格评论她的所作所为?如果她愿意,她们会连混口饭吃的机会都没有!

  “是、是、是…”

  看了众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娼不觉好笑,手指百无聊赖地画着圈圈儿,樱红的瓣微微噘起,看起来非常的不以为然。

  真是好威风,好煞气呀!

  将少夫人的劲头挥发的真是淋漓尽致,值得人学习。嗯…她要不要也学一学呢?跋扈傲慢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玩儿!

  “你们给我记住了。”乔亦翩依旧在滔滔不绝,神情冰冷漠然:“聂家不是任由你们在背后消遣八卦的对象,总裁的感情生活也与你们无关,至于十年前的事情,还有那个女孩子,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你们…会守住自己的嘴巴的吧?”说着,嘴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看似在笑,却宛如黑寡妇般狠毒辣。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就再也不准提起!

  除了口应承,她们还能怎么样?

  乔亦翩这个女人,在某些时候,和聂斐然是非常非常相似的。比如说傲慢,聂斐然平里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傲慢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他脸上永远都有着尊贵到了极点的笑,让人觉得他就是有傲慢的本钱,他傲慢就是应该的,我们就只能仰视他,崇拜他,敬畏他;可乔亦翩不是,她的傲慢源自于富余的出身和后天的教养,她是那种最典型的大家闺秀,别人眼里的她永远彬彬有礼温雅大方,但是心机智慧却也是不能小觑。

  她比较像是日本女人,小巧又秀气,温温柔柔,荏弱不堪,永远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但是这种礼貌和柔弱恰恰就是狠毒最好的遮掩。

  所以,即使平时她都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和蔼可亲善解人意,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就像猪八戒怎么变那个好的特质都不会改变一样。

  所以,在乔亦翩的视线下,还真没有人敢反驳或是不什么,气场这种东西,不管你承不承认,它都是血淋淋地存在着的。

  娼越发觉着这场面有趣了,千娇百媚的桃花眼里闪耀着幸灾乐祸的水光,直到那厢气氛严谨的过了头,这才嫋嫋娜娜的起身,风姿绰约的轻移莲步,浅笑如水的走过去,红色的裙裾在走动间飞舞飘扬,宛若神仙妃子,妖娆惑世中透着无瑕的纯真。

  “亦翩姐姐。”纤细的双手握在前,小淑女的模样十分的可人,嫣红的瓣笑得甜美无比:“算了吧,这些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说完,也不等乔亦翩回答,巧笑倩兮地就转向那个叫LISA──也是爆料爆的最多的女人,温声道:“这位姐姐,常言道,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你说是不是?”言罢,小脸微偏,笑意盈盈地望着对方,绝美无双的容颜瞬间看痴了在场的众人。

  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男人爱看美女,其实女人也爱看。

  被那清澈美丽的纯净眼睛看的体麻骨酥,LISA晕陶陶地盯着娼看,无意识的点着头。

  其他人也都在内心感谢着娼的解围。在对娼的好感急剧上升的同时,对乔亦翩的芥蒂也就越来越大了。

  本来就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的人,道德观念在生存之中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小三虽然是这个世界人人喊打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给了任何女人一个做聂斐然情人的机会,那么无论在这之前她是怎样的一个卫道士,也会在瞬间投入聂斐然的怀抱。更何况,娼并非是聂斐然的地下情人,而是新一任的聂夫人。

  于是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娼的完胜告终。

  “各位姐姐快回去吧,奖好像要开始了哦!”娼抿了抿红的瓣,小脸上一片娇俏嫣然“斐然哥哥已经讲完话,姐姐们还

  第一百三十一章: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下)

  乔亦翩静静地站在那儿,娇的嘴已然咬的泛白,丝丝血痕点缀其上,织成一抹最最锥心的绝望美感。

  要她如何不恨呢?

  从来都只爱着他一个人,心里眼里除了他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他不爱她,对她只有愧疚怜惜,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谁又能说这样下去不好呢?即使不爱,他待她也是称得上温柔的,若是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不可谓不幸福。

  可是为什么半途中却杀出个娼呢?而这个半途杀出的女人,凭什么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她的爱人抢走,让他的视线再也不为自己停驻?!

  强自忍住眼眶里溢的泪水,乔亦翩痴痴地看着面前郎情妾意的一幕。他们倒是恩爱去了,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地狱里,这算什么?!明明她才是聂斐然明媒正娶的子,是聂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哪!

  水眸淡淡一扫,娼掩去畔讳莫如深的笑意,扯了扯聂斐然的袖子:“斐然哥哥,亦翩姐姐把腾优也带来了呢,我们去找他好不好?”聂斐然微微一蹙眉头,轻轻在她粉颊上啃了一口:“坏丫头,又想什么鬼点子了?”黑眸透出浓浓的好笑意味,聂斐然在心底为即将倒霉的人送上十二分的祝福。

  “…哪有什么鬼点子,斐然哥哥你想多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娼还特意瞪大眼睛对着聂斐然瞅,一脸的鄙视。

  即将倒霉的可是你的子哩,你还献上祝福,啧!

  宠溺地看着她,聂斐然无奈地摇摇头,柔声道:“累不累,是不是想回家了?”娼眨眨眼,看了看聂斐然,又看了看乔亦翩,然后转回来问道:“那腾优呢,不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聂斐然刚想说话,就被一旁沈默了好久的乔亦翩抢了先:“我会带他回去的,斐然,你放心吧。”浅浅扬起一丝笑意,却是看都不看娼一眼。

  好在娼也不在乎,于是就欢喜喜地拉着聂斐然的手吵闹着要回去。

  “乖。”摸摸掌心下的小脑袋,聂斐然抬眼看着乔亦翩,淡淡地道:“嗯。”乔亦翩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数不尽的失落与苦痛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周身弥漫着一层冰冷又凄凉的哀怨气息,心里疼得再厉害,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从自己眼前离去。

  他说:嗯。

  就这样,淡淡的一个“嗯”字,抹杀了自己心中前一秒所有的念想。

  她不懂,不懂这一切都是为什么,真的不懂!

  在娼出现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不是这么僵硬的,他会对她笑,会关心她,会在公婆对她生气的时候出声维护。可是自从娼出现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他变了,公婆变了,佣人们变了,她的世界都变了!

  那个女人带着一脸的纯真,慢慢地,以蚕食鲸的方式,将她的世界缓缓地摧毁,一分不留。

  陷入魔障之中的乔亦翩,直地站在原地,高挑的娇躯像是座雕像般屹立不动,坚硬,却又脆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茫茫然中,她循着本能,找到正在干部群中嬉戏的儿子,不顾小东西频频追问着“姐姐,姐姐有没有来,姐姐在哪里”之类的问题,带着他离开了会场。

  她光鲜亮丽的来,却得灰头土脸的回去。似乎所有人都在嘲笑着她,他们看着她牵着儿子一步一步举步维艰的走出会场,却没有一个人表示问候,那一双双眼睛里盛载的都是嘲的意味。

  乔亦翩突然觉得好冷,冷得连骨子里都结成了冰。

  小手被自己握着的儿子犹然在不停地问着姐姐在哪里,纯净无垢的大眼,即使是在看着自己这个母亲,却也没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方地域。

  …娼不仅抢走了她的丈夫,也抢走了她的儿子,甚至──包括嫌贫爱富的公婆。

  她输得一败涂地,却仍旧死撑着不肯投降,噎着一口垂死的气不肯咽下,想着怎样才能反败为胜,捍卫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迷茫的坐进车里,示意司机开车,对儿子连绵不断的问话置若罔闻,乔亦翩木然的坐在车里,怀里圈着小小的聂腾优,神色冰冷到了极点。

  她从来都不是轻易肯服输的人,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到手,谁都不能挡在她前面,否则,她不介意亲手搬开一块一块绊脚石,成就自己的望。

  娼…就算你身出名门又怎么样呢,就算斐然爱你,又怎么样呢?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见得。就算只剩最后一秒,我也会将自己的爱情捍卫到底。

  死寂的美目渐渐被潋滟波光所笼罩,乔亦翩从不会让自己在低的情绪中挣扎太久,那是对自己的折磨,是对敌人的献媚。

  而她,不屑。

  可就在她斗志昂扬的时候,一阵猛烈的不可思议的颠簸传来,行驶中的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乔亦翩心头,下意识地,她将怀里的孩子紧紧地抱住。“发生什么事了,秦伯,怎么停车了?”

  “不知道啊少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一辆房车打斜里冲了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早就撞上去了!”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秦伯拍拍犹有余悸的心口,直呼好佳在,谢谢老天保佑。

  “什么?”乔亦翩按下中控锁,拉下车窗往外看去,前方的确是停了一辆黑色的房车,可怪异的是它停在那儿动也不动一下,似乎里面并没有人。

  想了又想,她道:“好了,咱们绕着走吧,不管它了。”

  “是。”秦伯应了一声,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猛地剧烈抖动起来。“少、少夫人──”

  “怎么──”

  “了”字尚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出口,乔亦翩就被眼前的阵势吓白了脸。不知何时,一张戴着诡谲的黑色面具的脸已经放大,伸到了她的面前,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那张面具上画着奇怪细密的五官,见乔亦翩一脸的惊愕,便歪了歪脑袋,然后伸出一只手。

  乔亦翩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眼睁睁地瞪着那只苍白的吓人的手,顺着车窗伸了进来,放在了聂腾优的小脸上,小家伙同她一样,皆是吓得面色惨白,却都不敢反抗,这人身上有种阴冷的宛如冰窖似的气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是一种纯然绝然的黑,却又黑得诡异,黑得嗜血,像是死人一般,一点儿光彩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已经有数不尽的这样的人围了过来,皆是清一的面罩,黑得不可思议的眼睛,以及苍白的吓人的皮肤,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囊组织下都清晰可见。

  于是,乔亦翩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些人将手从车窗里伸进来,然后,一寸、又一寸的,拉开紧揪着她礼服前襟的小手,再然后,拖走吓得已经不能言语的聂腾优。

  最后,如同出现时那般,神秘的消失。

  一切过去后,什么都没有改变,除了聂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你不再是聂家的媳妇(上)

  灯光如昼的客厅里坐了好些人。

  聂氏夫妇,乔氏夫妇,路滕秀,乔亦翩,司机秦伯,以及聂斐然和娼。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怖的沈默里,一时之间客厅静悄悄的,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彼此的呼吸声成了在场的唯一声音。

  聂父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拧着浓的眉毛,瞪着乔氏一家,恶狠狠地道:“什么叫不知道绑匪是谁,那可是我的金孙,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吗?!”这话是对着乔亦翩说的,语气里的凌厉和愤怒可见一斑。

  “爸,我──”张开嘴巴想要解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就被聂父气冲冲地打断。

  “你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儿!”聂父气得膛都在狠狠地颤动,他拍着面前光洁透明的茶几,怒不可遏的吼:“总之今天你要是不把腾优给我带回来,我们聂家的门你就别想再踏进一步!”乔亦翩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她猛地站起来奔到聂父座前,抓着他的手哀求:“爸,爸你别这么说,我会将腾优找回来的,求你相信我,不要赶我出去,求你了,爸,我求你了──”眼泪顺势而下,蕴开了精致的妆容。因为着急的缘故,从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到说出聂腾优失踪,再到聂氏夫妇和乔氏夫妇分别从宴会和家中赶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六神无主的乔亦翩都没有换下衣服,身上犹穿着那件白色的晚礼服。

  聂父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语带不屑:“你求我,我求谁?我答应你留下来,谁答应我把我的宝贝金孙送回来?!他可是我们聂家的独苗,现在你把他搞丢了,却来求我不要怪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您相信我,我会把腾优找回来的,爸、爸我求您了,我给您磕头,求您不要赶我走──”被甩开的小手又重新巴住聂父的袖子,乔亦翩哭花了脸,无法思考。

  聂腾优是她最后的,也是最珍贵的筹码呀!她为聂家生下了长孙,续了聂家的香火,她以为自己的地位没人可以动摇了,接下来只要除掉娼就什么阻碍都没有了,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亦翩,你别哭了,也别磕了,起来吧。”聂母叹了口气,想伸手去扶,反而被乔亦翩一把抓住“妈,妈您相信我的是不是,您不会赶我走的是不是?!”语气中的期盼和哀求令人心酸。

  聂母尴尬地笑了笑,使劲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看丈夫犹有余怒的脸色,轻声道:“亦翩,你是知道的,腾优是我们的宝贝,你现在把他丢了,我想保也保不住你呀!再说,你也不是不明白你爸的脾气,他说要斐然和你离婚,就算是天皇老子来说情也没有用!”嘴上这样轻柔,心里却早已烧起了熊熊怒火,腾优不仅是聂家的独苗,更是她的宝贝命子呀!就算是丈夫不提,她也绝对不允许乔亦翩再在聂家出现!

  更何况──聂母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躲在聂斐然怀里睁着一双纯净明媚的大眼好奇地四处瞧的娼,如果和乔亦翩离了婚,她的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娼“聂氏”和“金融”财团也就可以很快挂上钩,后的利益庞大的数不胜数啊!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和乔亦翩离婚,都是最佳的选择。她将孙子丢,正好给了斐然和她离婚的最好借口!

  以聂家的身份地位,唯一的继承人丢了是件多么令人震惊的大事!何况丢他的还是聂家的少夫人!

  “不──妈,妈我求您,我求您了…”无助地哭喊着,乔亦翩撕心裂肺的哭叫让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乔氏夫妇忍不住开了口。

  “我说亲家公。”乔母勉强拉出一丝笑容“你这样──”一句话没说完,聂父的大嗓门已经吼了过来:“我怎样?你想说什么?你们乔家还有理了是不是?!把我们聂家的金孙丢了,你还想给你女儿求情?!”锐利的眼睛在四周扫视一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乔亦翩,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们,话放在这儿了,你们也别说我聂某人不近人情。十二个小时之内,只要绑匪来了电话要求赎金,这事儿就有转圜的余地,咱们两家的生意也就可以继续下去。相反,倘若十二个小时内没有腾优的消息,那么,你们就什么都别说,带着你们家的好女儿签了离婚协议书滚回去!”被这样不客气的一说,原本还存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上)

  捧着手心上乖巧的小猫,娼笑盈盈地望着那双漂亮的黑色大眼睛,点了点它温润的黑鼻尖:“从今天起,你就要叫小黑啦,对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见没有?”说完,绝美的容颜绽开更加妖娆的美丽笑靥,水润娇媚的双眼更是对着猫咪眨呀眨。

  一声微弱到了极点的“喵”小黑看着娼,眼睛水水的,就像是有话说一样。半晌,拿着小脑袋在她柔白皙的掌心来回蹭,嘴巴上一直“喵喵喵”的哼哼。

  一修长好看的手指也跟着伸过来,慢条斯理地在猫咪身上划着,将原本雪白整齐的都给了“娼儿喜欢这份礼物么?”

  “喜欢呀!”娼笑眯眯地继续玩着小猫,百忙之中空瞄了一眼“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你会送这个小东西给我。”

  “哼。”冷哼一声“我看你喜欢它喜欢的紧。”

  “…是吗?”娼巧笑倩兮地看向他,畔一抹甜笑娇无比,白皙如玉如同上好的工匠雕细琢出的纤细玉手却缓缓地抚上了小黑的脖子,慢的绕紧,媚眼如丝地看着可怜的猫咪卡着嗓子发出沙哑诡异的腔音,四只小爪子不停地在空中挥呀挥,两只大眼睛眯得死死的,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蕴藏的水光。“啊——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东西呢!,你说呢?”素手一勾,将小黑抛出去,然后不差分毫地提溜着那细细茸茸的小尾巴,将其甩在空中,看它因为倒立而变得扭曲的模样,笑得漫不经心。

  黑眸猛地一沈,眯起眼睛盯着娼,而她也就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水的瓣上勾着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说你们俩。”孽改坐为倚,顺着地毯将修长的身子依在尾,端着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水晶高脚杯笑得慵懒“你明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来,又何必与娼儿怄气,她开没心没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话是这样说,可也就是别人他永远看得分明些。落到他自己身上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被呕的一个字儿都讲不出来。

  伸手将连叫都叫不出声的小黑拎走,不地瞪了娼一眼,嘀咕一声:“就知道你是个喂不的小白眼儿狼。”跟她怄气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你气得七窍生烟,人家大小姐仍然老神在在悠哉悠哉,哪里管你悲风还是伤秋,怀还是疼夏。

  将两条藕臂伸直,娼潇洒地站起来,捞过小黑抱在怀里,走向房门口,背对着二人挥挥手:“好啦,见也见了,礼物也送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去做的,别来妨碍我哟——”说完,还回过头对着两个早已过尽千帆阅人无数并且见识过无数环肥燕瘦绝美人的二人抛了个媚眼儿,妖娆娇媚的恰到好处,勾起你心底的虫却又让你动弹不得。

  只能牙地看着她离去时婀娜多姿如莲般摇曳飘逸的身影,房间里甚至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奇异幽香,缓缓地弥漫在整个空气中,惑着人们去寻找,去痴。

  谁教他们当初答应她无论去做什么都不阻止不妨碍还会穷尽一切去辅助她呢?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挖的坑自己跳下去了,怪得了谁?

  不过,这世界上能令他们如此心甘情愿被差遣的女人,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娼抱着小黑慢悠悠地在走廊里来回闲晃,先前的睡意在见到这只小猫咪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倒不是因为欢喜,而是她想到了一些好玩儿的事情──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去玩儿,要不是天还没有亮,时候还没有到,她真想马上就去。

  经过拐角的时候她步伐飘飘的走过去,三秒钟后,又退着走了回来,勾魂的桃花眼眨呀眨,歪了歪头,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真是有趣,她的小宠物居然就呆呆地站在下面等着召唤哪!

  对着他勾勾手指头,小宠物很乖地迅速走了上来,也幸好娼站在死角处,大厅里的人才看不到她。

  无意识地摸着小黑光滑柔顺的,她懒洋洋地问:“叫你先下去,又没叫你在那儿等,站着做什么,看起来傻极了。”

  “我…对不起。”说着就是深深的一鞠躬。“今天晚上因为小姐的出现,子幽没有单子接,也闲着无事,就站着了。”

  “哦。”娼冷冷淡淡地应了一声“跟上来。”

  “是。”

  又是七拐八弯,终于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随手开了小壁灯,昏黄微弱的光线刹那间照了整间屋子,没有太明亮──和那两人相同,娼也不喜欢太亮的地方,白天出去是例外。月越是亮的地方暗下去之后就越疯狂,光明度很大的一方面也就反应出了黑暗度。这是相辅相成也是必然的。

  抱着小黑坐到上,小手放开它,小东西摇摇晃晃地在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大上走路,小小的可爱的爪子每走一步就深陷进软软的里,总之一步一惊心,步步危险。可娼却看得开心极了,在她无聊的时候是很擅长给自己找乐子的。

  “站在那儿干嘛,过来。”还需要她叫,真是的…不过这又怎么能怪姜子幽呢?他即便是天资再高脑子再聪慧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成为一的公关,更何况先前的他可以说是纯洁小正太一枚,哪里学得来八面玲珑巧舌如簧的本事,不被人骗就已经不错了。若不是强大的报复心和自尊心,估计此刻不知道会在哪里尸呢!

  娼也不想想,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遭受像她这样的命运,然后再拥有像她这样的性格的。每一天都有数不清的男男女女被卖掉或是背叛,有些人可以重新振作,有些人会从此堕落,又有几个人最后是像她这样的呢?

  无比地坎坷,却也无比地阴暗。

  其实,娼才是真正属于黑暗的主宰呀!

  小黑依然在那里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尽管没有一步是正常的,实在是太大又太软,小小的它又是雪白雪白的,站在上如果不认真的话恐怕根本就看不出来。

  娼兴味地看着姜子幽走过来,也清清楚楚地瞧见他眼底的犹疑,完美的瓣不由地扯出一抹微笑,素手一伸,拽着他的衬衫下摆将他拖过来,精致绝伦的脸庞缓缓凑近他,美颜上一片笑意盈盈:“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很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是吧?”然后,面不改的笑看姜子幽神色一变。

  第一百三十七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下)

  “其实很简单哪!想知道的话就来问我不就成了?”娼单手托着粉腮,笑得漫不经心又兴味十足。“把话憋在心里可不好,容易生病的。”

  “我──”姜子幽迟疑了半晌,还是没勇气问出来。

  “啊——”娼不开心了,瞟了他一眼“好吧,我来告诉你好了,也省得你没没夜揪心挖肺的。”说着离开了大转而到离不远的沙发上坐下,微微笑着看着上仍然在艰难的一步一摔的小黑身上,拍了拍手:“小黑──”黑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看向她,嘴巴里还“喵喵”的叫了两声,似乎可以听懂娼说的话。不仅如此,四只小爪子还开始朝着娼的方向前进,好不容易爬雪山过草地的走到边,却又害怕地瞅着离地面近一米的距离,吓得“喵喵”叫。

  “小黑——”娼笑着看小东西纠结的模样,瞧,多可怜呐,吓得连都要炸起来了。伸出两只素手拍呀拍,她继续笑眯眯地唤“来呀,小黑——”在她的召唤之下,小猫咪总算是咬紧了牙关,不顾死活的往下一跳──结果很狼狈的四肢大开摔在地上,看起来有趣极了,自然也换得娼银铃般的笑声。

  伸手抱起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自己身边的小黑,娼亲了亲它可爱的小脑袋瓜子,然后将它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那水亮柔滑的白,抬眼瞥了一下姜子幽,道:“站着做什么,坐啊。”看到姜子幽落座,又看到他紧紧放置在膝头的双手,漂亮的脸上还有些难以启齿的红晕,娼不由地微微笑开:“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啧,人又不好吃,再说她也不是妖怪,小宠物至于吓成这样么?

  “不是的,我、我…”思量再三,考虑再三,他终究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能准确而明了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娼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只是什么?只是好奇,还是只是想知道?亦或者是──因为自己被喜欢的人背叛从而导致了对旁人的不信任?”说罢,她轻轻地笑了出来,语气蓦然变得无比冰冷“哈,那我倒想问问了,小东西,是谁给你这个权力去不信任呢?你现在是‘黑猫’的人,生是,死也是。我让你去做什么你都必须做,这一点难道你还不明白?还是说…成为红牌公关后你的傲气也跟着上来了?不要忘记,眼宽则心高,心高则气傲,气傲──则命苦,嗯?”双手握拳,攥的死紧垂在身侧,姜子幽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直到过了十几秒钟,才传出他闷闷的声音:“我明白了。”水润勾魂的媚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透出浓浓的邀请意味,姜子幽不知不觉地走近,被娼扯住衬衫下摆半跪在她身侧,然后以三十度角仰起头呆呆地凝视着她。漂亮的红润薄微微翕动,却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好孩子,你明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啦,那样也省得我为你费心。”娼这话说的是真心诚意,夺魂摄魄的桃花眼里甚至有某些光彩在闪烁,看痴了柔弱美丽的少年。见到那痴的目光,娼勾起角出倾国倾城的绝笑靥“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边说,纤细优美的指尖还边沿着少年美丽的轮廓缓缓勾勒,带着些许懒散,却又不失挑逗。

  姜子幽很明显地被娼的话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要否认。可娼已经先在他否认前掐住了他尖细的下巴,边笑意更为明显:“不准对主人说谎,明白?”他傻愣愣地点点头,才咬咬牙,又点点头。

  娼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刹那间如同遍地鲜花怒放,数不尽的妖娆媚惑,风情人:“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么?怎么,这么快就忘掉了?”她非常坏心的揭人疮疤。

  姜子幽抿紧了嘴不肯回答。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喜欢一个人,曾经喜欢的那么深,可是在被背叛之后,那种喜欢就慢慢地变成了负面的愤恨,累积在心底,一天又一天,渐渐地就汇聚成了汪洋大海。

  曾经喜欢的人不再喜欢,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不能相信,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去喜欢一个人的资格,却还是奋不顾身地投了进去。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即使知道下场也还是想要去试试看。或许不能在一起,但是如果可以远远的看着,未必就不是幸福。

  怎么、怎么就会喜欢上呢?

  她不过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将他收下,可这个“黑猫”却是属于她的,这里面每天都会有数不尽的人踏进来,也会有数不尽的人走出去,为什么偏偏就选择了他呢?而又是为什么,要让他将血淋淋的真相尽入眼底,让背叛从此深深刺进自己的骨髓。又是为什么,要他强大起来,不再任人欺凌?!

  甚至在那之后她根本就没有再来见过他,而是换了另一个神秘的主子来教导。这么多日子里,每天晚上他都会躺在被窝里想她,不知道为什么,却就是戒不掉。

  喜欢…这就是喜欢?!

  以前的那次交往,还是女孩子先追的他,现在想起来,是在那个时候就盯上了他,决定将他卖掉吗?

  过往的一切如同雨点般向他打来,每一幕都在提醒着之前的不堪与愚蠢。

  姜子幽闭上眼睛,双拳攥的更紧。

  娼挑挑浓密纤长的黛眉,是兴味地看着他在那里纠结疼苦,半晌,耸耸肩,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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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13 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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